韓忠軍忍不住傳音提醒道。
賢公子冷哼道,“你要什麽代價,宮某從不受威脅。你若敢害他性命,我定上天入地捉到你,扒皮抽筋,定叫你不得好死。”
刷的一下,許易沉下臉道,“你敢辱我,當真以為我不敢宰了這個混賬。”
賢公子傲然道,“姓許的,我以我畢生修行發誓,你若敢傷老蔣一根毫毛,我必取你狗命。”
許易氣得麵皮發紫,大口喘氣,怔怔半晌,平靜地道,“好吧,賢兄和蔣兄如此主仆相得,某便不強人所難,賢兄燒掉兩張二階奇符,便算是圍捕我的代價,我立時放了蔣兄。”
賢公子陡然僵住了,麵色先是陰沉,繼而脹紅。
白衣老者同樣木著一張臉,根本不與賢公子對視。
光影中的韓忠軍死死瞪著許易,暗暗咒罵,“老子定是命裏該遭劫,不然為何撞上這麽個心思如馬蜂窩一般多的邪魔。”
原來,初始他也沒看明白許易聯係賢公子的這一出,到底是何目的。
直到此刻,賢公子和白衣老者,互不對視,各自沉默,他才終於回過味兒來,這邪魔原來是要誅心啊。
尷尬,暴怒,此二種情緒宛若爆開的炸彈,在賢公子心中炸響。
對許易聯係自己的事上,賢公子心中一直住著個陰暗的影子,在許易說了傾慕老蔣忠義,想要放還,這個陰影就無限擴大。
本來以他的孤傲,本不屑於和許易玩陰招,偏偏許易一引逗,他計上心來,看似字字句句維護老蔣,實則不過是想激怒許易,幹掉老蔣,以絕後患。
他之所以放棄老蔣,其實在他發動神劍,不救三門客,而殺許易時,就已經放棄了。
老蔣活著,已經極為紮他的眼睛了,無論如何他也不會再讓老蔣回歸。
初始,賢公子自以為自己的手段精妙,可當許易死活不上套,反倒說要他燒掉兩張奇符,便肯放老蔣時,賢公子徹底意識到自己中了許易誅心毒計。
他心中倍覺屈辱,以他的身份,要老蔣死,老蔣就得死,何必說方才的一番話,關鍵是話說了,沒達到目的,反倒自抱其蠢,何其尷尬。
屈辱,尷尬過後,便是狂怒,一大半憤恨,被他挪移到老蔣身上來,若不是這家奴辦事不力,何至於此,更不至於讓他在許易這螻蟻麵前,丟這偌大的麵子。
賢公子心中如爬滿了毒蛇,老蔣心中則受萬蟻噬咬。
他同意許易聯係賢公子,並不是想為死去的紫袍青年和黑服中年以及自己要個說法,而是懷著悲憤的心情,想向賢公子展現自己的忠誠,哪怕賢公子心中生出丁點的後悔,他便死而無憾了。
奈何老蔣是褚萬裏,賢公子卻不是段正淳,而是毒阿紫。
賢公子才開口威脅許易,老蔣便聽出了話外的滋味,心中徹骨冰寒。
直到最後,他絕望地根本不願看賢公子,隻抱了最後一絲希望,盼著賢公子答應燃燒掉兩張奇符。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