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膽!”
隆廣冷聲喝道,“既然你自己找死,老子一定成全你。多少年了,沒見過你這樣的刺頭,非將你這刺頭磨平了不可。”
許易冷聲道,“就憑你們三個臭魚爛蝦?你們除了爭權奪利,還能幹什麽?若沒有夏奇傑暗中出手,就憑你們幾個,便是想破腦袋,也須害不得老子。”
三人都氣炸了,原以為經此一劫,許易怎麽也得老實片刻,卻沒想到,他竟比原來還要囂張,放肆。
如此一來,三人一點霸淩的快感也沒享受到,反倒憋了一肚子氣。
範城怒聲道,“看來你小子是什麽都明白,還敢作死,嘖嘖,你便是知道了又如何,我叔祖就是夏院使,怎的,你不服,不服也行,認老子當爺爺,你自然也就可以叫夏院使作祖宗。”
許易冷哼道,“他姓夏,你姓範,你卻叫他叔祖,看來你果然是小婢養的,一點不假。”
“我草泥馬!”
範城狂怒,架勢拉開,便要出手。
“範城!”
隆廣死死拉住範城,既然已經將許易的官身剝落了,便有的是辦法消遣他,若是動粗,反倒落了下乘。
隱隱他也覺得範城實在是太膨脹了,不管怎樣,怎麽能將夏院使搬出來,雖然許易已經是死狗了,但官麵上的事就是這樣,做的說不得,謹慎小心,什麽時候也不會錯。
方太鬆卻巴不得範城和許易鬧得星火四濺,幫腔道,“老隆,一條死狗,往死了整就是,哆嗦什麽。”
便在這時,一道身影闖進門來,卻是個黃麵中年,甲神裝束,掌中托著一道公文箋。
“蔡喜,可是批下來了。”
範城精神大震,幾乎是吼出來的。
蔡喜點點頭,展開公文,便駢四儷六地誦讀起來,卻是一片論罪的公文,公文中,將許易說得一無是處,到最後,卻是點明罰則,剝奪了他功曹的職位,貶為黃巾力士。
文書念罷,蔡喜便要許易交出一應信符,令牌,許易冷笑連連,徑直將信符,令牌,丟到了茶幾上。
蔡喜收了信符,令牌,也不多待,立時就走了。
有了這一道程序,便意味著許易頭頂上的官帽子被摘了個幹淨,大事徹底底定,再怎麽折騰,都不會再有後顧之憂。
範城臉上的獰笑也化作了暢快大笑,“許易啊許易,你也有今天,現在你便是跪在地上叫我祖宗,我也須放不過你。”
方太鬆擺手道,“小範這話就說得過了,許易好歹是做過功曹的,如何能這般辱沒。這樣吧,我門下還缺個侍茅的,你許易不是想當官兒麽。我便封你個尿官兒,專司打理本官的淨桶如何?”
“哈哈……”
範城狂笑,“方功曹所言極是,不過,他許易是台麵上的人物,光靠方功曹提拔,當耽誤人家許力士升遷的。這樣吧,我也送你場緣法,本官的的糞桶官兒,你也一並兼著,你有生之年,我保你個丁神的前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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