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見來人,許易便站起身來,一臉地沉痛,“金殿主,你,你可來了,這兩個混賬,合力暗害了二位公子,若不是我……”
“別聽他的,金芒兄,是這混賬害了二位公子和孟德兄,我和金兄深情厚誼,怎會加害二位賢侄。”
熊令趕忙辯解。表岑亦激動不已,“熊令大人所言不錯,就是遂傑這混賬幹的。”
許易氣得渾身發抖,“好一個指鹿為馬,顛倒黑白,可你們不要忘了,我隻有大巫境的修為,漫說就一個我,便是十個我,也須敵不過二位公子和孟德前輩。”
許易此話一出,金芒的眼神陡然淩厲,輕輕撫動衣袖,“不必爭了,你們都該死,都下去給我兩兒陪葬吧。”
聲音方落,他曲指一劃,一根銀線便如蕩開的波紋,同時朝三人卷來。
“現在看明白了吧,老菜幫子一開始就沒想讓我等活命,再不同心合力,就都死在此處吧。”
許易向熊令、表岑傳意念道,兩人都懶得回應他,他的信譽早在這幾次三番的連續變臉中,消耗個幹淨。
便是任他說得天花亂墜,熊令和表岑也再不會信他,不過,這檔口,共同麵對金芒的確是三人不得已的選擇。
麵對那一根銀線,許易仿佛麵對一座巍峨聳峙的高山,任憑他將遂氏源火燒透,竟也奈何那銀線不得。
表岑和熊令同時發力,竟也個個麵紅耳赤。
熊令寒聲道,“想不到,當真想不到,短短三十年,你竟修成了領域二境,這便是傳說的領域化形吧。行了,金芒,你贏了,禁陣中的靈藥都是你的了。”
金芒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靈藥我要,你們的命我也要。”那根銀線依舊緩慢遊走著,好似湖邊起了微風,蕩起淡淡的漣漪,不疾不徐地朝遠方飄蕩而去。然而,就這一根銀色絲線,任憑許易三人如何努力。
巫力,靈力,幾乎要打翻了天,卻始終被這根銀線限製著,他們就仿佛被燜在燉鍋裏的湯,任憑燉得開了鍋,卻始終不能流溢出絲毫。忽地,那根銀線的兩端開始彎曲,靠近。
熊令、表岑臉上終於流露出駭然之色,他們知道,一旦銀線團成一圈,領域便結成了,到時候,他們想動彈一下都不行,可此刻,他們燜在裏麵,雖說能動彈,卻是在做著各種的無效反應。
“金兄,金兄,當真不看在數十年交情的份上麽,我願意簽訂血契,願意認金兄為主。”
熊令急了,開始告饒。倒是表岑始終麵色猙獰,不肯低頭。
忽地,表岑怒吼一聲,放棄了對銀線的抵抗,竟奔著許易來了,“狗??的,全都是你,若不是你,我怎麽會淪落至此。今日便是死,我也要你死在我前麵。表岑開始瘋狂地攻擊許易。”
許易也放棄了對抗銀線,心中叫著可惜,一邊出手應付著表岑,一邊對著金芒說,“金兄,如果你全力攻擊,能不能在瞬間糜爛百裏?”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