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太監總管自是聰明人,皇上太子兩邊都不好得罪,眼下令狐容忌給了他解決的法子,他也是如釋重負,踏著小碎步離去,急著回去複命。
我看著令狐容忌的嘴唇,突然覺得很諷刺。讓我侍寢,會汙了他令狐家的皇室血統?那三年前他和我之間算是什麽?原以為他是來救場的,現在看來他隻是不願放過任何羞辱我的時機。
“你,隨我來。”令狐容忌朝我伸出手。
我裝作沒看到他的手,放下手上洗了一半的衣裳,仰頭瞪向他,“我若不去呢?”
令狐容忌對我的反應十分不滿,不顧我的推拒,直接從我拽起,寬大的手捏著我的手腕,往辛者庫外頭走去。
“且歌姐姐!”醉清焦急地在後麵追著,卻又不敢阻止令狐容忌。
李嬤嬤一把捂住醉清的口鼻,“蠢丫頭,你不想活我還想活,閉嘴吧你!”
令狐容忌把我拖至假山後,一隻手撐在石壁上,逼視著我,“如果我沒來,你是不是就準備去侍寢?”
“是啊,你認為我有什麽法子拒絕?”我看著近在咫尺的他,腦子裏還是他剛才說我會汙了皇室血統。
“不許!即便你是本殿不要的女人,也不能讓他人染指。”令狐容忌一拳錘來,霎時血紅了雙眼。
我以為他這一拳要朝我的臉頰而來,下意識地緊閉了雙眼。待聽到身後石壁被重擊的碎裂聲,我倉皇睜眼,餘光看到他鮮血淋漓的手落在石壁上,深深嵌入。
屠山是他,要娶素瑤的是他,三年不回信是他,最先背棄我們感情的也是他,他此刻在這又生的哪門子氣?
“那殿下能否聽你不要的女人說句話?”我揚起下巴,為自己最後一絲驕傲而寸步不讓,“於我而言,你和皇上和天底下千千萬萬的男人並無不同。區區侍寢而已,成為皇上的後妃,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也沒什麽不好。”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撕碎你?”令狐容忌被徹底激怒,眼睛血紅,麵色陰沉得可怕。他一手將我禁錮,另一隻滿是鮮血的手直接劃拉開我的衣裳。
我背貼著石壁動彈不得,身體被涼風吹得一陣震顫。他將我重重頂在石壁上,沒有任何的預兆。刹那間我淚如泉湧,不知是因為極度的疼痛,還是因為徹底的心傷,難過地快要死掉。
三年前他不是這樣的。我還記得鳶尾花海的陣陣飄香和悠閑的白雲上下浮動,起起落落,也還記得他溫柔繾綣的吻,似四月春風,溫暖讓人沉醉。可現在,他是這麽冰冷陌生。
“令狐容忌,我恨你。”因為極度的不適,我又陷入了昏迷中。
在意識尚未完全迷失前,我聽到耳邊一句酥酥麻麻的“但是,我卻愛慘了你……”
嗬嗬,大概是幻聽吧!愛,怎麽會這般痛徹心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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