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轉醒,我發覺自己已經躺在了黑風客棧的廂房中。隻是,我暈厥之後,容忌尚未酒醒,他怎麽帶我回來的?
我側頭看著燭光下,正一動不動地盯著我的容忌,嚇了一跳。
“你,你酒醒了?”
他皺著眉,並不搭理我,手上的動作沒有一刻停歇。
我這才發覺,自己已經被他扒得一絲不掛,雙手雙腳分別綁在床的四角,動彈不得。
“你幹什麽!”我瞪圓了眼睛,難道他酒還沒醒?
“別動!”他在我傷口上倒著藥水,麵色陰沉。
“嘶——”冰涼的藥水浸入傷口,我疼得齜牙咧嘴。
容忌抿著唇,一點一點處理著我身上的傷口,“本殿有沒有警告過你,不要一人去找他!”
我咬牙忍著痛,淚花直飄。
“不會洑水,還敢跳河?全身整整兩百處傷口,你究竟是想疼死自己,還是想讓我心疼死?”容忌為我上完藥,輕輕吹著我身上尚未幹涸的藥水,但臉色愈發難看。
我癟著嘴,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你幹嘛凶我……”
容忌板著臉,一字一句說道,“再敢弄傷自己,我不介意將你永遠綁在床上。”
我連忙噤了聲,連抗議都不敢。
他再次加固了我手腳處的鎖妖繩,替我蓋上被褥,還命若雪,清霜守在我身側。
“你要去哪?”我看他出了房門,弱弱問道。
容忌並未答話,砰得一聲關上了門。
看得出,他很生氣。
清霜淚流滿麵,痛哭不止,“聖女,你怎麽受了這麽重的傷?”
“傷倒是不重,就是傷口多了些。”
若雪撇嘴,頗有些不滿,“殿下難過得整夜未闔眼,安置好你就風急火燎地攻入鬼界。你就算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好歹也要想想愛你如生命的殿下吧?”
“我……”一時之間,我竟不知該說些什麽。
這回,確是我錯了。
……
三天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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