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手拿了兩個果子,一個叼在嘴裏,一個丟給容忌,“盡管吃,我養你!”
正在上香的兩位女子驚訝地看著我,一手奪下我手中的果子,氣憤地指著我的鼻子,罵道,“哪裏來的野丫頭?竟敢搶聖女的貢品吃!”
我一陣尷尬,拉著容忌就往外頭逃,“看來,以後吃自己的貢品,還得挑在深更半夜來!”
廟外的墳丘上,二師兄因贏了幾盤棋,意氣風發。師父氣得吹胡子瞪眼,芝麻大點的眼睛睜到極限,終於不是一副睡不醒的姿態。
他伸手指了指容忌,“你陪我下盤棋!”
容忌板著臉,似乎聽不慣師父命令的口吻。就在我以為他要轉身離去的時候,他竟朝師父走去,順從地坐到師父對麵,任由師父怎麽悔棋,都耐著性子陪他坐了大半天。
容忌什麽時候轉了性子?我托著下巴在一旁看得昏昏欲睡。
“不對,我不走這!”師父第無數次想要悔棋,又撚著蘭花指收起剛下的棋子。
我不耐煩地按住他的手,“師父你可別胡鬧了!一盤棋,悔棋七十八次,還贏不了,真真丟人!”
“歌兒,不許對師父無禮。”容忌依舊板著一張臉,看他對師父的態度,竟比對我還要好。
這什麽情況?我有點懵地點了點頭,心裏越想越不對勁。
“小七,你去為師房中,將師父枕下的瓷瓶取來。”師父贏了一盤棋,眉開眼笑,倒使喚起我來了。
師父應當是想支走我,和容忌說些什麽不能讓我聽見的秘密吧!怎麽墨染塵和容忌有秘密,師父也鬼鬼祟祟的?
我去取了瓷瓶,匆匆趕來,躲在樹後偷聽著師父和容忌的對話。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容忌忽然抓著師父的手,言辭懇切。
師父歎著氣,“要是有辦法,我會不用?”
隨後,他們兩人陷入一陣沉默。我等了好一會兒,他們都不再開口。就憑他們那模棱兩可的兩句話,天知道他們賣什麽關子。
“師父,你要的瓷瓶。”我將瓷瓶遞給師父,問道,“剛才你們在聊什麽?”
“錦囊拿來。”師父接過我手中的錦囊,將融有六師兄殘魄的土壤盡數倒入瓷瓶中,“為師已經無計可施了,如果小六能活,等小五結成人形,小六就該萌發新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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