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丘之上,無頭稚童提著他的頭顱,飛身而下,朝我疾跑而來。
我禦劍而飛,迅速閃到他身後,用冰淩劍指著他的背脊,“你信不信,我將你砍得四分五裂,再逐一治愈,讓你的身體永遠不能合為一體?”
他手中的頭顱突然昂起,森然可怖的笑容讓人膽顫。
大而空洞的眼,已然全是黑瞳,看上去詭譎多變。
“將冰淩劍捅向自己的小腹,掏出胎兒,獻給本神。”
我腦子裏有一道低沉的男聲響起。
刹那間,我忘記了所有,將冰淩劍高高舉起,正欲捅向自己的小腹。
“歌兒,保持清醒,等我!”容忌的聲音忽然迸現。
我瞬間恢複清醒,這才意識到,稚童對我使用了攝魂術。
我將已經貼近肚皮的劍鋒一轉,反向插入稚童的眼睛。劍插得很深,差點兒貫穿他的頭顱。
“啊——”稚童痛得放聲嘶吼,血漿迸濺。
他對我突如其來的攻擊,始料未及,哆嗦著嘴唇,向我求饒,“放了我,我帶你去找容忌。”
“你認為你的話還有可信度?”我冷笑地蹲下身,將冰淩劍從他的眼框中抽出。
嘶——
他的眼珠子湧出一股刺鼻黑氣。我忙捂住口鼻,就怕這黑氣有毒。
直到黑氣散去,我勾唇笑著,隨手捧起一抔黃沙。
治愈術雖是用來救死扶傷的回春之術,但用在特定的地方,往往會叫人生不如死。
我將黃沙塞入他汩汩淌著血的眼框,隨後再將手放至他受傷的眼框上,替他療傷。
傷口快速愈合,肉和沙緊緊融合為一體,發出“滋滋滋”的聲音。
“且歌,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以死神的名義詛咒你,胎中腹兒…”
我一巴掌扇過去,將他頭顱甩出老遠,“是腹中胎兒,不是胎中腹兒!說話都不利索,還想詛咒人?”
我站起身,盯著眼前直直矗立的稚童身體,“將你的頭找回來,違抗命令的後果,你承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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