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魎?聽名字好像挺厲害的,就是不知道中不中用。
我蹲下身將他扶起,戳了戳他的臉,指尖剛觸及他的皮膚,就被驚人的寒氣嚇到。
“魍魎,你很冷麽?”我給他倒了杯酒,“暖暖身子。”
魍魎搖搖頭,“不冷。”
那我怎麽感覺越來越冷?轉頭一看,才發現容忌周身散發著寒氣,眼裏的冰霜足以將我凍僵。
“容,容忌?”我拉了拉他的衣袖,難道他又吃醋了?
容忌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魍魎,“居然是你。”
魍魎錯愕抬起頭,看著容忌,“殿下,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還沒有釋懷嗎?”
我不明所以,難道他們認識?
“釋懷是留給活人的。”容忌握著我的手,握得很緊很緊。
“你有事情瞞著我!”我盯著他的眼睛,“說不說?”
容忌有片刻的走神,但很快反應過來,捏著我的臉,淺淺笑著,“都過去了,沒什麽好說的。”
“有什麽事,你最好親口告訴我。要是我從別人嘴裏,聽到你的風流韻事,我覺得你就該失去我了。”我的預感一直很準,自容忌看到魍魎之後,就特別反常。
“我和魍魎相識於微時,他有一個姐姐,叫魑魅。我和魍魎拜過把子,對著鬥姆元君起誓要照顧好對方的家人。可惜,魑魅還是死了。”容忌頗為感慨,說得模棱兩可。
我看著他,思忖著也許魑魅是容忌情竇初開時偷偷喜歡過的女子吧。容忌畢竟長了我那麽多歲,在我之前,喜歡過別人也很正常。
我一邊安慰著自己,一邊偷偷地難過。
自從懷了身孕,情緒更加多變。我坐在容忌腿上,眼淚啪嗒啪嗒掉。
容忌似乎在出神,並未發現我的異常。
“小主人,不要哭,傷身。”魍魎遞給我一方帕子,上頭繡著一朵鳶尾花,紫色的,煞是好看。
我看著這方帕子,指尖發顫,“這帕子,是魑魅給你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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