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不及出手,魍魎就已經重重地砸在地上,砸出了一米深坑。
而容忌,安安靜靜地躺在魍魎身上,半睜著眼,看著深坑邊的我,“被摔得渾身疼。”
容忌身下的魍魎,渾身是血,雖不至於致命,但全身骨頭碎成渣,也需要好長一段時間才能修複了。
他一邊咳嗽,一邊咒罵著,“想當年,我可以一人扛起一座山,怎麽現在無用到一個人都背不動?”
容忌嘴角又溢出了一口鮮血,我看他情況不容樂觀,趕緊將他從深坑中撈出來,扛在自己肩上,還掂量了下容忌的重量。
他明明像羽毛一般,輕飄飄的,魍魎怎麽會扛不動?
我頗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魍魎,“容忌有傷在身,你即便看不慣他,也不能不負責任地將他從鎖妖塔頂摔下啊!他明明這麽輕,你怎麽可能扛不動?”
魍魎瞪圓了眼,看著我扛著容忌還能行走自如,驚呼道,“這不可能!”
我看著依舊癱在深坑中起不了身的魍魎說道,“一會兒花顏醉出來,你讓他將你扛回來吧。我先送容忌回去。”
“主人!你沒有良心!”魍魎在深坑中哀嚎著,聲音極其淒慘。
我扛著身似火爐的容忌,心亂如麻,自然無暇顧及魍魎的情緒。
回了且試天下,我將他輕放至榻上,擦淨了他臉上幹涸的血跡,“哪裏不舒服?我去請仙醫。”
容忌握著我的手,氣息灼熱,“我好冷,抱著我好嗎?”
我疑惑地看著他,“你身上很燙,怎麽會冷?”
容忌睜開琥珀色的眼眸,定定地望著我,“心冷。”
他以往受傷總喜歡自己扛著,怎麽今日如此反常?
我爬上了榻,將他抱得緊緊的,“這樣會不會好些?”
容忌微微頷首,長長的睫毛顫動著,“身體暖了,心還是冷。”
“你是不是在騙我?”我單手撐著下巴,細細地打量著他。
他睜開眼,清清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歌兒對一隻心懷歹念的小白狐都能施以援手,為何到我身上,隻剩下滿腹猜忌?”
說完,他又閉上了眼睛,斂上滿眼的落寞,不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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