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眉時時刻刻緊蹙著,和她嘴角那不易察覺的淺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一時之間,也看不出她究竟是喜是悲。
片刻後,我才反應過來,驚呼道,“嬌花一定戴著麵具!她隻是套了一張憂鬱的臉皮,因而麵露愁容。她臉上除了那雙眼,隻有嘴角那抹淺笑是真的吧!”
容忌頗為讚賞地說道,“觀察得還挺細致。”
“嬌花究竟是誰?”我依舊滿腹疑惑,段郎都敢以真麵目示人,為何獨獨嬌花不敢?
我從窗口往屋裏爬去,走至嬌花跟前,正想嚐試將她臉皮撕開,才發現我根本無法觸碰到她,一雙手直直穿透了她的身體。
真是奇怪,除了極少數情況,一般而言,我在夢中是可以觸碰到夢中人的。再三嚐試,均以失敗告終,我不得已又退回容忌身側。
段郎醒來時,嬌花已然離去,阿竹輕巧地從窗台爬進來,守在段郎邊上,寸步不離。
夢境一轉,我和容忌突然被傳送至段郎和阿竹新婚當日。
等段郎房中燭火熄滅,段郎竟神色自若地從房間走出,一手攬著在門外等候的嬌花,揚長而去。
可屋內,依舊傳來陣陣孟浪的靡靡之音。
“什麽情況?”我蠢蠢欲動,想要上前查看一番。
容忌滿頭黑線,牢牢地拽住我的手,“不許去。”
天亮時分,段郎房中,溜出一鬼鬼祟祟陌生男子,看他一臉饜足的樣子就知道他對阿竹做了什麽。
“段郎真是喪心病狂!”我低低咒罵著,從未想過有人會將自己的美嬌妻拱手送給陌生男子。
一連七日,每每房中燭火熄滅,段郎都會氣定神閑地摟著屋外等候多時的嬌花離去。
天亮時分,也總會有不同的陌生男子走出屋中。可憐阿竹對這一切,渾然不知。
夢境再度轉換,我和容忌已經被傳送至南海。
此刻,阿竹已經被廢去南海九公主的身份,抱著懷裏的死嬰被驅逐出了南海。而段郎和嬌花,正站在岸邊十指相扣。
段郎手持東皇鍾,好整以暇地看著一身狼狽,懷中抱著死嬰的阿竹。
我親眼看到他眼底裏那絲若有若無的憐憫,在東皇鍾的滔天神力下,蕩然無存。
歲月漫長,不知他今後會不會想起護城河畔初見阿竹時,阿竹傾國傾城的模樣。
我將視線移至嬌花臉上,總覺得她的那雙眼睛,我在哪裏見過,“容忌,你有沒有覺得嬌花那雙眼,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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