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壓下滿腹疑慮,輕輕晃了晃他的身體,“容忌,怎麽了?”
他輕咳了一聲,稍顯渙散的眼神慢慢聚焦,顯出透亮的琥珀色。
“為何在香雪憐榻上?”
他緩緩起身,說道,“自然是有人叫我躺在此處的。”
我皺著眉,隱隱發覺不對之處,雖然他的樣貌和容忌相差無二,臉色也足夠冷漠。但他看著我時,眼裏並無半分情愛,也無一星半點兒的寵溺,就像是看著陌生人一般,平淡疏離。
“你不是容忌。”我淡淡說道,再不理他,轉而在屋內翻箱倒櫃。
他站在梳妝鏡前,怔怔地看著自己,發出陣陣感慨,“皮相倒是極好的。”
終於,我在枕頭下發現了狼王筆,這才確信眼前的“容忌”是被有心人用狼王筆畫出來的。
我手執狼王筆,另一手端起桌上的茶杯,朝他走去,“說,是誰畫的你?”
“容忌”看著我手中的茶杯,麵露懼色,“別殺我,我說!”
他這副窩囊的樣子,倒是侮辱了容忌出色的樣貌,惹得我尚未問出個所以然來,就想將手中的茶水潑他身上。
“我隻記得我睜眼的時候,一位蒙著麵紗的姑娘就要求我寬衣解帶。她看上去十分迷戀我的身體,一雙細膩的手在我胸膛遊移動……”
傲因把玩著香雪憐梳妝台上的水粉,不小心將粉末吸入鼻中,打了一個震天響的噴嚏,口水魚貫而出。
下一瞬,“容忌”就被這一灘口水融得僅剩一些殘魄的紙片,軟趴趴地倒在地上,了無生氣。
我一口氣堵在胸口,卻又不好對著絞著爪子一臉無辜的傲因發脾氣。
“主人,傲因不該打噴嚏。”傲因乖巧地放下香雪憐的水粉盒,十分委屈地嘟囔著,“如果燭照在身邊,他一定會做很多好吃的給傲因吃,傲因就不會饑不擇食,壞了主人的事了!”
聽它提起燭照,我對傲因又多了幾分憐憫,更不忍責怪它。
剛走出門口,清霜笑意盈盈地迎上前,說道,“聖女,你無需擔憂醉清。她雖迷迷糊糊掉下九重天,幸而掉入殿下的軍隊之中,有殿下在,她定會安然無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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