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煙淚眼婆娑,一雙柔弱無骨的手輕輕地扯著北璃月的衣擺,“王,我走不動了。”
北璃月麵上雖掛著和煦的笑容,但卻對扉煙所說置若罔聞。
“王,該喝藥了。”我身後,一低眉順眼的老嬤嬤端著一盅散發著惡臭的粘稠湯藥走來。
北璃月臉上的笑容忽而凝滯,大步上前,將老嬤嬤手中捧著的小盅湯藥奪過。
我默默地觀察著他的神情,視線在他手中的湯藥停留了片刻,隨即問道,“阿璃身體無礙吧?怎麽還需要喝這難聞的湯藥?”
“本王體內蠱毒餘毒未清,還需調養一段時間。”北璃月一邊答著,一邊迫不及待地下了逐客令,“歌兒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府吧!”
我倒是想留下來看看北璃月喝的究竟是什麽藥,奈何他步履匆匆,一溜煙功夫就離開了禦花園,我尋不到由頭跟上前,也隻好作罷。
扉煙見北璃月離去,悄然從地上爬起,忿忿地咬著牙,狠狠地啐了我一口,“賤人!你為何總愛搶我的男人?這一回你若是再敢搶走他,我……”
我朝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嘴角噙著笑意,“別一張口就亂吠,小心被割了嘴。”
她下意識地捂著自己的口鼻,怯懦地後退了一步。
“就這本事?”我冷笑道。
她眼裏迸發著滔天的恨意,“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行吧,我等著。”我悠然應著,廣袖一摔,快步離了禦花園,往宮外走去。
扉煙那及其怨毒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我的後背,使得我背脊發涼。
不過,我總覺此事有些蹊蹺。芷柔恨我,我尚能理解,在她心中,我應是橫刀奪愛之人。她有多愛東臨王,就有多恨我。
但扉煙沒理由如此恨我。她對北璃月僅僅隻是逢場作戲,對東臨王也毫無想法,之前同我更是沒什麽交集,怎麽會突然如此記恨我?
難不成我失憶前同她有過深仇大恨?我搖了搖頭,不再去細想,相信過不了多久,真相就能水落石出。
剛走出北璃王宮,我就見清霜著急地在宮門口踱步。
“府中發生什麽事了?”我一想到方才出府時,東臨王倒地不起的虛弱樣,不知不覺慌了神。
清霜神色焦灼,急急說道,“東臨王暈倒了!”
我抓著她的胳膊,連連問道,“怎麽回事?”
“百年前,東臨王隻身衝破日心後又跳入了誅仙台,雖被救上,但也落下了一身毛病。每月初一,東臨王的身體會冷熱失控,五感六覺盡失。”清霜麵露憂愁,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不知何故,這還沒到初一,王就提前發了病,似乎比往常嚴重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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