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琛臉上終是露出一絲困惑,“你們何以如此自負,自不量力地以為你們可以擊敗我?”
容忌有些嫌棄的踩踏著腳下流土,手持鎖妖繩朝雲琛慢慢靠攏,“自不量力的人,是你。”
“魂歸舊土!”雲琛有些心慌地將權杖合二為一,往容忌心口戳著。
時間仿若靜置了一般,容忌巋然不動的冰山臉毫無波動。
我原想等容忌將雲琛捆結實了,再以浩海折扇給他致命一擊,省得再讓他逃之夭夭。
但眼下,見容忌無聲無響,我便坐不住了,閃至雲琛身後,準備向他發起致命一擊。
須臾間,屋內流土越漲越高,已然沒過我的膝蓋。
雲琛似是有察覺般,突然轉過頭,掐著我緊握著浩海折扇的手。他瞳孔微縮,企圖以蠻力折斷我的胳膊,“浩海折扇?李牧桑果真是個扶不起的阿鬥!”
容忌低下頭,一手拂去他胸口的土漬,另一隻手中,如狂蟒般的鎖妖繩已然將雲琛牢牢地捆綁住。
“萬劍齊飛!”我趁雲琛被鎖之際,以萬把冰刀斬斷他同我糾纏不休的胳膊。
雲琛終於顯出一絲恐慌,他蹲伏在地,回頭瞥著容忌,“你竟不受權杖控製!難道是進階至大成境界?”
“枯木逢春!”我次第展開浩海折扇,由著扇麵上成百上千的藤蔓千絲萬縷地朝雲琛纏去。
藤蔓觸及雲琛的皮肉,猶如鋼釘突破柔雲,勢如破竹。
“啊——”
隨著一聲雲琛震破天際的嘶吼,他的身體再須臾的碎裂之後,又被鬱鬱蔥蔥的藤蔓重組。
不對,這勢頭不對!
藤蔓於雲琛來說,相當於最堅韌的縫線,非但沒有擊垮他,反倒成了他的助力。
我下意識地往後退著,但沒過膝蓋的流土迅速驟冷,散發著森森寒氣,將我雙腿封凍在土下,動彈不得。
容忌雖未被凍土所困,但卻被雲琛劃出的一道結界所擋,一時半會兒應是衝不破結界。
他手中斬天劍不斷劈砍著暈著黑氣的結界,每一劍都帶著排山倒海的氣勢,但這道結界凝了雲琛畢生修為,又汲取了滔天的魔氣,總能在最為關鍵的節點,將容忌的劍勢化成柔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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