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淩若為何知道這麽多？我轉過頭，細細地打量著她，才發覺她唇上的暗色口脂，透著淡淡的血腥味。
我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手心冰刀蠢蠢欲動。
淩若瞥了一眼我藏於袖中的雙手，兀自解釋道，“六界塌陷之後，淩若被一股怪力帶至第七處古戰場，成了此地的守關者。但不日前，鬼火使者突然闖入，以鬼火燃遍每一寸土地，並將我取而代之。”
“你想複仇？”
淩若點了點頭，大而亮的黑眸中，杏花狀星子熠熠生輝，“鬼火使者欺我辱我，我必加倍還之。但姐姐放心，不論幽若好壞與否，你的恩情，幽若永生不忘。”
她聲音清冷，音色悠揚，如廣袤大漠上的空靈簫聲，淒涼且神秘。
“可想好了複仇之計？”我反問道。
淩若愁眉不展，“鬼火使者實力不容小覷，毫無弱點可言。”
北璃月既已練成吸星大法，實力定然在我之上，再加之唯一能克製鬼火的漩水彎鉤被顧芷柔毀去，我若是和他硬碰硬，幾無勝算。
“娘親親莫擔憂，小乖前去打探打探！”小乖從我懷中滑出，一溜煙功夫跑得沒影。
我大驚失色，緊跟著他從陰暗的洞穴中鑽了出來，“小乖！你去哪兒！”
盡管我已經將聲音壓到了最低，但還是被數位血衣女鬼所察覺。
她們止住了哭聲，即刻調轉了方向，捂著雙頰的血手已然朝我的衣襟抓來。
“替死鬼？我的！”
“我的！你們誰都別跟我搶！”
“我的，她是我的！”
下一刻，三位無麵女鬼在我麵前大打出手，她們相互撕咬著血淋淋的臉頰，邊吃邊嚼，黢黑的鬼氣彌天蓋地。
淩若抓著我的雙手，將我迅速帶離此地。
她對古戰場十分熟悉，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下一個藏身之處。
但小乖去向不明，我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惴惴不安。
淩若指著主城區城牆上的嫋嫋狼煙，小聲說道，“古戰場的出口在另一端，必須穿過主城區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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