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攏黑色鬥篷,小心翼翼地避開滿地殘渣,隻身沒入漸深的夜色之中。
“娘親親!”
我在廊道上疾走數百米,突然有一圓滾滾的小人兒飛撲向我,緊抱著我的雙腿,糯糯地喚著我。
“小乖!”我眼前一亮,將他摟入懷中,“可有受傷?”
小乖搖了搖頭,興奮地指著身後一樣披著黑色鬥篷的北弦月,“小乖不僅沒受傷,還救了嶽父呢!”
“噓!”我一邊捂著小乖的嘴,一邊懷著歉意看向北弦月,“童言無忌,別放在心上。”
北弦月顯出幾分尷尬,輕咳出聲,“小乖並未說錯。要不是他以狼王筆如法炮製了阿璃虛影,騙得水牢守衛交出鎖匙,我憑一己之力,怕是很難逃離水牢。”
看來,北弦月對小乖的印象好了不少,竟默認了小乖叫他嶽父!
雖然,我總覺小乖年紀尚幼,現在談婚論嫁為時過早,但他若是和小野情投意合,我也是樂見其成的。
“且歌姐姐!”淩若忽然從暗處躥出,將我往一間偏房中帶。
“淩若!你怎麽了?”我回頭,便見麵無血色的淩若站在我身後,袖口滴答滴答淌著血。
“噓!”她衝我們作了個噤聲的手勢,便靠著身後的石柱,斜斜地歪在一側。
我順著她的視線,透過薄薄的窗紙,朝外張望著。
隻見廊道裏頭,三五成群的無麵女鬼肆意闖蕩,還有手執鐵環的守衛,挨間屋子排查著,似是為抓捕我而來。
淩若氣若遊絲,喘息聲漸重,“鬼火使者發覺你逃出結界,已然奔赴鬼火古戰場的出口,在那候著你呢!”
就她說話的空當,她身下的鮮血已然浸潤了一方地皮。
北弦月疏離冷淡的眸子中閃過一絲不忍,他一手掰正淩若被折斷的胳膊,並以絹帕覆於她腹部傷口之上,強行為她上藥。
“你幹什麽!”淩若妙目圓瞪,十分警惕地打量著他。
北弦月本就孤傲,眼下被淩若這般質疑,心下大為不快,因而上藥時便故意加重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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