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煩意亂並未答話,禦劍而飛逃離喧囂的鬧市,眨眼功夫便回到北璃王宮。
案幾上,奏折堆砌如山。
我盡力平複著心情,沉眸批閱著奏折。過了一兩個時辰,才發現手中奏折像是魔怔了般,密密麻麻一片,全是容忌的名兒。
“該死!為何滿腦子都是他!”我氣悶地將奏折甩至地上,自言自語道。
但沒過一會兒,我又撿起了奏折,無意識地在他名字上畫叉。
叩叩叩——
禦書房外,響起了一道倉促的叩門聲。
我“騰”地一聲站起,連連將手中奏折扔向紙簍,腦海裏已然想好了如何同容忌解釋。
但令我大失所望的是,門外之人並非容忌,而是清霜。
“王,聽說今兒個你在宮外遇襲了?”清霜向我盈盈走來,溫聲詢問道。
我又坐回位上,怔怔地瞅著桌上的奏折發愣。
清霜在我手心灑上一層淡淡的藥粉,漫不經心地說道,“今兒個,北璃都城的怪事可真不少!”
“還有何事?”我轉過頭,目光掃過清霜手中的小瓷瓶,心中一陣納悶。
這小瓷瓶我之前隻在容忌那兒見過,怎麽清霜也有?
“聽說,有一莽漢衝撞了東臨王,被東臨王暴揍了一頓,現還懸掛在城門口,曝曬呢!”
我一掌拍在案幾之上,憤懣言之,“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他在我北璃境內,竟如此囂張!”
“王,你掌心有傷!”清霜連連拽著我的胳膊,查看著我剛上完藥的掌心。
“此等小傷,不足掛齒!”我看著紅透的掌心,卻察覺不到絲毫痛意,因此便不願枉費神力,替自己療傷。
清霜歎了口氣,悠悠地勸說著我,“跟誰過不去,也不能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啊。”
我向來惜命得很,很少同自己過不去,若不是容忌,我又怎會生這等悶氣!
思及此,我旋即撿起紙簍裏的奏折,狠狠扔擲在地,一腳踩在奏折之上,反複碾壓著上頭的墨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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