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她隻是以詐死的方式金蟬脫殼!
思及此,我旋即衝出偏殿,朝著驛館的方向飛奔而去。
咻——
暗箭忽從四麵八方將我的去路堵的水泄不通。
“珍珠小心!”故是以三叉戟掃清蜂擁而至的暗箭,小聲咕噥著,“為何總有暗箭企圖傷害我的掌上明珠!”
“箭上有字!”我拾撿起一支箭羽,端詳著一指寬的箭身上的一行小字,眉頭緊蹙。
故是湊上前,看著我手中箭羽,連連搖頭,麵露羞赧,“珍珠,箭上何字?這些字我理應認得的,隻是數萬年未曾見過,它們不願認我罷了。”
“今晚子時,花顏醉殞命!”我盯著箭羽上的小字陷入沉思之中,看來我的猜測沒錯,天後僅僅隻是詐死而已!
她此舉,既使得容忌和我產生隔閡,又能在容忌眼皮底下,巧妙地以魔神的身份繼續作惡多端,一舉兩得。
隻是,她究竟將花顏醉囚在何處?
我將箭羽放在鼻尖深嗅著,此箭羽除卻天後身上嗆鼻的脂粉味,還夾雜著花顏醉身上的淡淡酒香味。
“主人,你在偷吃什麽!”傲因捧著黑盒子迎麵走來,它好奇地湊上前,嗅了嗅我手中的箭羽,嘀咕道,“主人你吃酒了?酒香甚是好聞!”
傲因流著哈喇子,肥碩的綠爪子撓著腦門兒,疑惑地說道,“主人,你是不是跑荒郊野外吃獨食了?怎麽這支箭羽的酒香氣,從此處一路蔓延至了城郊盤絲洞?”
盤絲洞!我靈光一現,隨即瞬移至盤絲洞洞口。
我撩開洞口重重蛛絲織成的簾幕,朝著黑魆魆的盤絲洞裏走去。
噠——
噠——
噠——
盤絲洞裏空無一物,甚是開闊,亦十分靜謐。
我每走一步,耳際都會回蕩著自己的腳步聲。
故是和傲因緊隨其後,他們粗重的呼吸聲給盤絲洞帶來了些許生氣,就連縈繞在我周身的陰氣都稍稍消散了些。
“珍珠,走慢點,我給你照明!”故是眸光一閃,水晶般透徹的眼眸隨即迸射出皎皎冷光,如月光清冷,為盤絲洞裏的萬事萬物,都蒙上了一層淺淺淡淡的清輝,使得原本詭異無雙之地透著一股神聖不可侵犯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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