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是麵色恬淡,在淡雅如霧的水光中,緩緩後退著。他衣擺處的雲圖流蘇四散開來,如海浪拍岸,波瀾壯闊。
“珍珠,珍重!我回桃花澗了。”故是麵帶笑意,清冷出塵。
“何故?”
故是低低說道,“一直以來,我總盼著我的珍珠落淚,結出晶瑩剔透的小珍珠。但,當我親眼目睹珍珠落淚,心裏卻在默默地祈禱著,願珍珠永無煩憂,永不落淚。”
他麵上掛著淺淺的笑靨,忽而轉過身,沒入漆黑如瀑的夜色之中,“珍珠,你永遠是我的掌上明珠。”
我定定地盯著他遠去的背影,總覺今日的故是被一層淡淡的憂傷籠罩著。
“咳——”
伏在我肩上的容忌突發咳喘,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他的身體稍稍回暖了些,不過依舊十分寒涼。
我心下思忖著,寒邪濕毒雖難以根治,但不至於讓容忌失了心智,今晚之事,甚是蹊蹺!
等我將容忌扛回北璃王宮,不多時,南偌九和獨孤曦玥便雙雙趕至。
足足有一刻鍾時間,我屏息立於臥榻之側,雙手緊捂著心口,像是在等待著南偌九的宣判一般,焦躁不安。
“南神醫,他可還有救?”我聲音抖得厲害,喑啞得不像話。
“東臨王體內舊疾原為心病所致,經寒邪濕毒這麽一衝撞,竟有向好的趨勢。”南偌九淡漠的臉上染上一絲若有若無的喜色,繼而說道,“陰陽調和,漸趨中庸。僅需七七四十九日,東臨王便可不藥而愈合。”
“當真?”我狐疑地看向南偌九,總覺事情並不像他所說的這樣簡單。
南偌九篤定地點了點頭,“當真。我亦未料到,你們二人身上的隱疾,竟可互相化解。正應了那句話,心病還須心藥醫。”
獨孤曦玥附和道,“正是如此!百年前,東臨王因北璃王殞命誅仙台而耿耿於懷,久久不得釋懷,日積月累,心結漸深,隱疾漸重。如今他替你承了寒邪濕毒,心結得解,自然不藥而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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