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口,僅剩我和容忌四目相對。我依舊十分介意他瞞著我,兀自跑去妖嬈酒樓花天酒地,因而,並無興致理會他。
他卻忽然不著邊際地詢問了一句,“歌兒,除卻小卓,你可還有其他血親存活於世?”
“何意?”我反問著容忌,總覺他話中有話。
“罷了!即便是有,你也無從知曉!”
我十分好奇容忌的言外之意,難不成,除卻小卓,我當真還有血親存活於世?
正當我神遊天地外之際,渾身雪白的離殤恰如行屍走肉般,朝著破落的城門緩緩走來。
她踮著腳尖,冗長的指甲深深嵌入沙地,每走一步,身體像是扶風弱柳,顫顫巍巍,不勝嬌弱。
我同容忌麵麵相覷,雖覺深受情殤之苦的離殤十分可憐,但亦知這一切全是她咎由自取。
視線可及之處,忽有一危樓聳入雲端。
我半眯著眼,看向燈火通明的危樓,頗為納悶,“何以平地起高樓?”
危樓四壁,繪著神態各異的才子佳人。
這其中,既有九天玄女紅纓仙倌,亦有八荒妖女諦聽四獸,時而氣勢滂沱,時而斷指柔腸,令人望而生歎。
“百尺危樓,竟能同黑風客棧相媲美,定然不簡單。”
容忌眸光深邃,定定地看向危樓,審慎言之,“妖嬈酒樓雖紮根南羌,但無往不至。即便是危機四伏古戰場,妖嬈酒樓亦是出入自如。”
妖嬈酒樓聲名遠播,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單單是四壁上那驚世的畫作,放之四海,皆可稱得上是至尊佳作。怪不得,四海之內,五國異士紛紛趨之若鶩。
妖嬈酒樓門口,娥皇、女英兩位仙子身著彩帶,一位半側著身子將纖長細腿曝於人前,一位上身略略前傾,姣好身段盡收眼底。
她們二人見來者是我,亦十分訝然,“這不是我們仙界太子妃麽?”
“休得無理。北璃王、東臨王,裏邊請。”玉妖嬈未見其人,先聞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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