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舞不動聲色地劃開自己的手腕,任血珠落至掌心處,“至親之血,才得相融。你若不信,大可試試。”
“不必了。”容忌繃著巋然不動的冰山臉,一字一句說道,“歌兒有我足矣,何必為了不明來曆的堂姐,受這皮肉之苦!”
滴血認親做不得假,我倒想試試這位自報家門的堂姐,同我究竟有無血親關係。但容忌不願我受半分傷害,他既替我拒絕了且舞的請求,我也便就此作罷。
畢竟,這位從石頭縫兒蹦出的堂姐,我並無半分好感。
顧桓陰鷙的眼神在我臉上停留片刻,繼而又摟著懷中且舞進了屋中。
顧桓情緒十分不好,全然不顧被他一腳踹得四分五裂的大門,狠戾地將且舞扔至地上。
我看著且舞霧氣迷蒙的眼,卻生不出半分同情。
“此地魚龍混雜,隨我盡快離去。”容忌對於嬌弱不堪的且舞不屑一顧,轉而強行移開我的視線,將我往樓下拽去。
“歌兒!十年內,且舞的入幕之賓,均在名冊之中。”玉妖嬈將手中的花名冊交予我手中,轉而憂心忡忡地說道,“妖嬈酒樓陰差陽錯地取代了原先的古戰場。若是無人破解妖嬈酒樓門口的詭異陣法,我們怕是要葬身此地了。”
我翻看著花名冊,才發覺且舞的入幕之賓屈指可數,即便不是王侯將相,亦是一方霸主。
十年間,祁汜來過不下百次,葉修亦來過數次,就連鮮少出幽靈城的封於都來過一次。
容忌淡淡地掃了一眼花名冊,麵上忽而現出一絲得意之色,“歌兒選夫婿的眼光不錯!”
“你不也來過一次?”我好笑地看著容忌,轉而指著花名冊上封於的名兒詢問著玉妖嬈,“你可知封於來訪的具體時間?”
玉妖嬈遲疑了片刻,忽而果斷地答道,“十天前。對,正是十天前!”
“沒記錯?”
玉妖嬈篤定地點著頭,“十日前,雲秦國主祁汜來找過且舞。不過他同往常相差無二,對著且舞自斟自飲,飲下一壺烈酒便揚長而去。破曉時分,且舞剛要歇下,封於便闖進了妖嬈酒樓,直奔且舞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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