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忌搖了搖頭,“伏魔陣我可以破,但他心智全失,一旦沒了伏魔陣的束縛,虛無界將再起血雨腥風。到時候,生靈塗炭,民不聊生,虛無界百年的努力將付諸東流。”
“父君不是魔,他是心係蒼生的水神啊!”我如是說著,卻見容忌神色寂寂,便知多說無益。
容忌苦瞞著我父君的下落,全然是在為我著想。但血濃於水,不論父君近況如何,我必然要去見他一見。即便再無喚回他心智的可能,我也必須放手一搏。
正當此時,玉妖嬈懷揣著一隻通身雪白的兔子,輕推殘破的門扉,閃身行至小卓身前。
她將兔子交予小卓手中,略帶歉疚地說道,“南鳶姑娘命喪酒樓,委實抱歉。我已將她典當給酒樓的魂魄收於白兔體內,相信過不了多久,她便能再度修成人身。”
小卓死氣沉沉的眼眸重獲生機,他小心翼翼地捧著懷中白兔,如獲珍寶,“多謝。”
玉妖嬈擺了擺手,巧笑嫣然,“舉手之勞,無需掛齒。”
“這幾日給你添麻煩了。”我見小卓情緒趨於平穩,心下亦十分感激玉妖嬈。
“說來慚愧,我雖時常標榜自己為正義之師。但妖嬈酒樓常年做著販賣魂魄的營生,委實罪孽深重。”玉妖嬈頗為感慨地說道,眉宇間愁容盡顯。
“你可有難言之隱?”
玉妖嬈微微頷首,信步走出昏暗的廂房,半倚在欄杆上,俯瞰著底層高台上的鶯歌燕舞。
“歌兒有所不知,妖嬈酒樓邪氣甚重,若想壓製邪氣維持正常運作,每天都需以鮮活魂魄獻祭。”
邪氣?莫非,妖嬈酒樓中的邪氣源自被困於八十二層的父君!
玉妖嬈苦笑道,“世人皆以為我是十惡不赦之徒,殊不知我亦有我的難處。妖嬈酒樓當家掌櫃與酒樓氣運福禍相依,若酒樓不在,我也會灰飛煙滅。”
這麽看來,玉妖嬈似乎隻是幕後之人手中一顆安插已久的棋子。
“妖嬈可知,這酒樓多高?”
“危樓百尺,足足八十一層。”玉妖嬈篤定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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