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父君折返妖嬈酒樓,祁汜繼而又踏著光影,緩步走來。
他搖著折扇,定定地看向我。刀鋒般冷漠的眸子現出奪目的光彩,為他增添了了不少生氣。
“咳咳——”
他以扇掩麵,輕咳了兩聲,稍顯蒼白的麵色弱化了他五官的棱角。乍眼一看,今日的祁汜,柔和了不少!
我雖喜病嬌美男,但早已見慣他劍拔弩張的模樣,全然無法相信祁汜會突然變得純良無害。
但當他放下手中折扇,半張籠在陰影中的臉微微上揚,不偏不倚地撞入我眼簾之時,他唇上尚未幹涸的血跡卻牢牢的抓住了我的目光。
踟躇片刻,我終是開口詢問道,“身體可是大好了?怎麽還會咳血?”
“朕鋼鐵一般的身軀,能有什麽事?”祁汜攏著折扇,悄然蓋住折扇上的血跡,朝我款步走來。
他低頭細細地打量著我,忽而開口詢問道,“若我突然暴斃,你會有一絲絲的心疼麽?”
“不會。”
我堅定答道,心中卻產生了一絲動搖。
祁汜徒手撕開梵文陣,耗盡數萬年修為,我心中很是過意不去。若我亦擁有數萬年修為,尚還能將修為原封不動地還他。
但我統共不過四百餘歲,上哪兒尋得萬年修為還他!
思及此,我頗為惆悵地歎了口氣,愈發不知該如何麵對祁汜。
祁汜不動聲色地盯著我,忽而朗聲發笑,“歌兒不必愧疚,不過是萬年修為而已。”
“咳咳——”
我抬眸望去,父君竟站在十米開外的梧桐樹下,以寬大水袖掩麵,輕咳了兩聲。
“父君?”我狐疑地喚著他,連連撇下祁汜,小跑著朝父君奔去。
他不是回妖嬈酒樓了麽?怎的又回來了?
父君一把將我摟入懷中,那雙大手愈發不老實。
我察覺到他的異樣,黑沉著臉,狠狠地踩了他一腳,“容忌,你若再占我便宜,我就告訴父君!”
容忌悶悶說道,“歌兒,你莫忘了,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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