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寡言的容忌許是聽不得葉修對我冷言冷語,反唇相譏,“這等庸脂俗粉,怎能同歌兒相提並論?”
且舞聞言,被容忌傷透了心,哭得撕心裂肺。
我就搞不明白,且舞對容忌為何有著這麽深的執念?容忌可是親手剜了她的舌頭啊!
若有人割了我的舌頭,我定會恨他入骨,今生今世,永生永世!
葉修見且舞大哭,連連為她輕拭去臉頰上的淚水,柔聲安慰道,“舞兒莫哭,我們做到問心無愧就好。”
且舞勉強一笑,微微頷首,但轉瞬間又有豆大的淚珠奪眶而出。
父君小心翼翼地將瓷瓶收入袖中,朝且舞緩步走去,“你當真是長兄閨女?”
且舞從袖中掏出一顆水靈珠,將之恭恭敬敬地呈至父君麵前。
“父君,這是何物?”我好奇地看著父君手中泛著淺藍色光芒的水靈珠,低低詢問道。
“這是你大伯臨了前的神識。”父君如是說著。
聽父君這麽一說,我心底愈發不是滋味。想不到,令我厭惡至極的且舞,當真是我堂姐!
父君雙手交疊在水靈珠上,旋即將指尖血融入水靈珠之中,大伯臨了前的模樣便呈現在眼前碩大的水幕上。
水幕中,是一望無際的桃花林。落英繽紛,美得恍若人間仙境。
有一粉衣男子站在樹下折枝弄柳,他樣貌同父君神似,但神態要更淡然些,仿若早已看破紅塵,了無牽掛。
“小妖,還不出來?”他嗬斥著桃花樹上以葉遮身的桃花小妖,麵上並無慍怒之色。
“百裏項陌!我有名字,不叫小妖!”樹上的桃花小妖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樣子倒是十分可愛。
百裏項陌懶得抬眼,轉身朝湖邊茅屋走去,“名兒不重要,一個稱呼而已。”
“那在你心中,什麽重要?”桃花小妖跳下樹,媚眼櫻唇,身段嫋娜。
“我命數已盡,即將身歸混沌。於我而言,什麽都不重要。”百裏項陌為自己斟了一杯酒,淺嚐輒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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