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手肘重擊他的心口,聲音冰冷徹骨。
“咳咳——”
祁汜咳症未愈,被我這麽一撞,嘴角又有鮮血溢出。
“放手,我不想傷你。”我回頭,眸光複雜地看著他。
“歌兒,就讓朕護你一程,僅此一次,好嗎?”祁汜低聲祈求著我,雙臂愈發收緊。
耳邊,棱角尖銳的頑石不斷地剮蹭著祁汜的衣物,在他身上留下了無數道劃痕。
“祁汜,你也知這隻是一場夢境,放手吧。”我閉上眼,用力地掙開他桎梏著我的雙臂。
“小心!”
祁汜一個飛撲,徒手替我擋掉了朝我麵頰襲來的碎石子兒,同我在黢黑一片的狹窄空間中急速下落。
他一麵擋去邊上的飛石,一麵在我耳邊輕語,“於你而言,這僅僅隻是一場夢。於朕而言,這卻是一個重來一次的機會。千載難逢,朕很珍惜。”
砰——
他語音剛落,整個人便重重地砸在怪石嶙峋的亂石堆上,暈死了過去。
直至祁汜暈死之際,他的雙臂依舊緊緊地箍在我腰上。我費了好些力氣,才掰開他的雙臂,從他身上趔趄爬下。
回眸怔怔地看著嘴角依舊淌著鮮血的祁汜,我心裏亦生出些許歉疚。
自墨染塵逝去之後,我便很怕再有人為我受傷,為我所累。
情債難還,一旦欠下,餘生難安。
“女施主,你在何處?”
天弋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帶著些許的焦灼,似在苦尋著我。
我眉頭一擰,再不願同天弋扯上一絲一毫的關係。
“女施主,此處甚黑,休要亂跑。貧僧頭頂尚有微弱佛光照路,你站著別動,等等貧僧!”
天弋拄著九環錫杖,疾步尋來。
我瞥了眼昏迷不醒的祁汜,心下思忖著這隻是浮生一夢,於是便撇下祁汜,避著天弋遁逃而去。
然,沒走幾步,我又被一雙枯瘦布滿褶皺的手擒住了肩膀。
“誰?”我快速轉過身子,悄然拂去按壓在我肩頭枯瘦的手。
我定睛一看,眼前之人不正是孟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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