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心嗎?我不知道。
不過,唯一能確定的是,天弋不是那個能令我為之心軟的人。
“天弋,破廟一事是你杜撰的,對不對?我一點兒也不喜歡你,委實無法想象你我之間居然還能有肌膚之親。”
我故作鎮定地質問著他,手心卻是冷汗涔涔。
天弋並未答話,兀自掃清腳邊浮雲,穩穩頓住身形,旋即帶著我俯衝而下。
待我平穩落地,他才收回擱在我腰間的手。
我不甘心地又問了一遍,“為何不答?”
天弋直聳雲鬢的濃眉微擰,而後淡淡答道,“你若不願相信,貧僧做再多的解釋也是於事無補。等你洞房花燭之夜,自會明白你與貧僧之間究竟有沒有過肌膚之親。”
“………”
天弋若一口咬定我曾強迫過他,我尚還能安心些。
但他這模棱兩可的態度,使得我愈發惴惴不安。
天弋猛然回首,衝著我邪魅一笑,“女施主,想不想知道容親王在做什麽?”
他話音剛落,繼而又轉過身子,朝著燈紅酒綠的風月之地信步而去。
容忌撇下我心急火燎地出了府,難道就是為了來這種地方?
片刻遲疑之後,我全然無視了門口迎客的姑娘略帶鄙夷的眼神,硬著頭皮往裏走去。
香風迷霧,紙醉金迷。
歌舞笙簫,萬般愁緒去無蹤。
高台之上,一舞姬身覆流光彩帶,踏著細碎的舞步,輕雲般慢移,旋風般急轉,美豔不可方物。
那是怎樣一張臉!
狹長的眼眸,挺翹的瓊鼻,厚薄適中的朱唇,恰似天上仙。
叮鈴叮鈴——
舞姬纖細的腳踝上各係著一條紅繩,紅繩之上鑲嵌著一排精巧的鈴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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