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忌?”
我踩著粘稠的血跡,踉蹌行至死屍邊上,心痛得無法呼吸。
“容忌!”
我徒手拭去他臉上的血跡,指端從他冰冷的臉頰滑過,淚水奪眶而出。
“你怎麽可以這麽殘忍?”我揪著祁汜的前襟,眸中的恨意排山倒海而來。
若是手中有刀,我定會毫不猶豫地捅穿他的心!
祁汜瞥了眼倒在血泊中了無生氣的容忌,而後攥緊了我不斷捶打著他心口的雙手,沉聲說道,“容親王不是朕殺的。人死不能複生,節哀順變。”
“難道不是你關押的他?”我又一拳重擊祁汜心口,使得他再度重咳不止。
“容親王乃肱骨大臣,他橫死在天牢之中對朕並無好處!若朕當真想取他的性命,全然可以一不做二不休,將他曝屍荒野讓人尋不出錯處。”祁汜一臉坦蕩地說道。
他單手環住我的腰身,信誓旦旦地說道,“朕答應你,三日之內必定找出虐殺容親王的真凶,將之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我回眸怔怔地望著倒在血泊之中麵色灰敗的容忌,始終無法相信他竟這麽倉促地離我而去。
今兒個一早,他明明說好了會回府陪我用晚膳,他還說要好好嚐嚐我的味道,於是,我滿心歡喜泡了一整天剁椒水,從他尚未出府時就期待著他的歸來。
不過就是半天沒見,他怎麽就突然暴斃了呢?
我掙開了祁汜的圈禁,靜靜地趴在容忌的心口,卻再也聽不到他強勁有力的心跳。
祁汜蹲下身,將我從容忌冰冷的身體上扒拉開來,旋即將我輕輕摟入懷中,“別哭了,好嗎?容親王若是看到你這般難過,定然也會心痛到無以複加。”
“若我死了,將我和容忌葬在一起吧。”我一動不動地窩在祁汜懷中,心跟死了一樣,痛到極致,竟毫無知覺了。
“說什麽胡話!你不會死,要死,也是朕先死。”
我置若罔聞,遂用指甲在手腕處劃下一道深刻見骨的血痕,“一個人活著,委實沒什麽意思。還不如隨他而去,一了百了。”
“夠了!他沒死!”祁汜挫敗地說道,聲音中透著些許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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