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祁汜麵上顯出淡淡的失落,但他並未遷怒於我,隻靜靜地坐在身側,目不轉睛地盯著我。
我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悄然拉高了被褥,擋去自己大半張臉。
祁汜看出了我的窘迫,吃吃一笑,“以後學聰明些!今日一事,你完完全全可以推在朕身上,她們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拿你如何。”
得知我失潔,他竟還笑得出來?
不得不說,祁汜的喜好比容忌還要奇怪。一個喜歡胖到不忍直視的女子,一個喜歡放浪形骸的女子,他們二人,倒是絕配。
“笨蛋,朕並沒有什麽怪癖!朕隻是習慣了愛你的一切,包括小乖,朕完完全全可以視如己出。”祁汜一眼便看穿了我的心思,急急解釋道。
小乖?這是什麽玩意兒?
祁汜所言,我並未聽明白,不過我也沒心思弄明白。
我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臉色,見他心情不錯,正準備問問他有無尋到天弋的藏身之處。
時近兩日,容忌若再無音訊,那當真是凶多吉少了!
然,我尚未開口,殿外便傳來倉促的叩門聲。
“皇上,不好了!掌事嬤嬤投湖自盡了!”
殿外,一道尖銳的嗓音傳來,如同晴天霹靂般,使得原本笑意炎炎的祁汜,半天回不過神。
“祁汜,你還好嗎?”我伸手輕推著他,卻又不知該如何安慰他。
他並未答話,轉身出了寢殿,同門口的宦官總管輕聲說道,“厚葬。”
我見祁汜情緒不對,不甚放心,悄然下了榻,遠遠地跟在他身後。
空曠的禦花園之中,並無多少奇花異草,稀稀疏疏的樹影,襯得他的背影愈發寂寥。
夜色下,他長袖猝動,青絲張揚,手中長劍如遊蛇奔走,肆意劃落廣袤天地間,如落葉般卑微的蒼涼與無奈。
“嬤嬤對朕十分嚴苛,似乎從來不苟言笑。不過,每每朕在她麵前舞劍,她總能開懷一笑,誇朕大有長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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