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汜回眸,陰鷙的眼神掃過我心口的血跡,袖中飛出一道霸道至極的掌風,頃刻間將肉肉轟成了一團肉泥。
“來人,將他丟下池塘,喂魚!”
祁汜語音一落,肉肉便被拖了下去。
據說,他的屍首並未被池塘中的遊魚所食,而是被池中瘋瘋癲癲的天弋吃得一幹二淨。
“歌兒,你先回去。朕有話對容親王說。”祁汜轉頭,衝我勾唇一笑,以作安撫。
我原不想走,深怕祁汜再度為難容忌,正打算開口替容忌說話,但見祁汜態度堅決,我亦不能駁了他的麵子,隻好先行離去。
容忌傷了腿,不得大動。若是祁汜有意傷他,他絕無招架之力。不過,祁汜剛剛從肉肉手中救得容忌一命,想來應當不會再向容忌下手。
思及此,我這才稍稍放下了心,遠遠地看著他們二人。
說來也是奇怪,他們二人已然僵持了一盞茶的功夫,但誰都未曾開口,隻定定地看著對方,一言不發。
我等得心急,順手奪過宮娥手中的托盤,並以托盤擋著大半張臉,朝著他們二人走去。
又過了半盞茶的功夫,祁汜終於打破了沉默,率先開了口。
“東臨王,你可知,這一回朕原本有十足的把握能贏過你?”
容忌微微頷首,神色稍顯寥落,“好好待她。”
祁汜苦笑道,“你以為朕不想好好待她?朕把自己的心贈她,她卻不肯收!”
容忌沉眸,一時無言。
“罷了,一場情劫而已!”祁汜歎了口氣,頹敗地說道,“從始至終,朕隻想要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但當朕如願以償,將她迎娶進門之際,朕甚至不敢同她拜堂,深怕日後她憶起往事,會恨朕。朕亦不敢碰她,怕你會對她心生間隙,怕她從今而後無法坦然麵對你。”
祁汜大概是怕容忌不信,遂挽起袖口,露出腕上尚未褪去的刀疤,同容忌說道,“從始至終,朕都沒有逾越雷池半步。喜帕上的血是朕的,你大可放心。”
“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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