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知如此,我就不該裝睡那麽久!
過了許久,我才支支吾吾開口解釋道,“我怕你打我,不敢醒。”
“我什麽時候打過你?”容忌凝眉,倏而翻身下榻,又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樣。
我指著臉上胳膊上哪哪都有的密集紅點點,小聲控訴道,“還敢說沒有!我要告訴父君,讓他收拾你!”
他抿唇淺笑,“不如,我多留下些憑證?這樣一來,你就有充足的證據,能在父君麵前好好告一狀了!”
他的臉皮似乎更厚了,簡直到了刀槍不入的地步!
意識到容忌已然不怕父君責罵,我又縮回了被褥之中,偃旗息鼓。
待容忌大敞門扉,父君、師父、小卓紛紛一湧而入。
“小七真是越來越堅強了!遭了多日摧殘,氣色反倒紅潤了些,怪好看的!”師父芝麻大點的眼睛眨了眨,神色揶揄地在我和容忌身上流轉。
父君尷尬地輕咳出聲,旋即落座在臥榻之側,柔聲詢問道,“歌兒,可有感覺哪裏不適?”
渾身不適!
我剜了一眼立於一旁神清氣爽的容忌,心中忿忿不平。
說好的有朝一日,讓他哭著求饒。結果,每一回求饒的都是自己!
“項淵,我好餓!”
忽然間,一道清冽溫柔的女聲從父君袖口傳來。
這是誰的聲音,怎的如此熟悉?
我下意識地翻看著父君肥大的水袖,一半透明的魂魄竟如薄煙般,從父君水袖之中嫋嫋飄出。
“母皇!”我抬眸,訝異地看著母皇的魂魄,半跪在榻上,輕輕地擁著她脆弱至極的身體。
母皇詫異地看著我,涼颼颼的手輕撫著我的臉頰,“姑娘,你莫不是認錯人了?”
我惶惑地看向父君,總覺眼前的母皇有些奇怪,她似乎已經不記得我了!
父君低歎了一口氣,旋即耐心解釋道,“清辭的記憶似乎被人抹去了。眼下的她,甚至不記得自己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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