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君直眉怒目橫掃著榻上的容忌,若不是追風、鐵手擋在容忌身前,他興許早就一掌轟向容忌命門。
我不恨父君,他隻是因為深愛母皇而被迷了心竅,但是我卻覺十分委屈,為自己,也為容忌。
待父君帶離母皇,榻上的容忌忽而睜眼。
他側目看向夜色中快步離去的父君,冷聲囑咐著追風、鐵手二人,“今日之事,不得同她說起。”
“為什麽不說?王後若輕信了那老妖婆的一麵之詞,該怎麽辦!”鐵手憤慨不已。
容忌篤定地答道,“她不會。再者,水神是她父君,那縷殘魄也千真萬確出自她母皇身上,我不願看她難過。”
他可真傻!
我輕撫著昆侖鏡麵,久久地凝視著鏡麵中一臉肅穆的容忌,方才因母皇荒謬至極的言行而寒透的心,被他溫暖且帶著一股傻氣的話語瞬間治愈。
不多時,容忌雙手撐著臥榻邊沿,嚐試著站立起身,“歌兒下落不明,本王須得快些尋到她!”
追風,鐵手小心攙扶著他,“王,萬萬別逞強!你飲酒過量,酒勁定還沒過!”
果真,容忌尚未站定,複而雙眼一閉,再度暈死在臥榻之上。
我哭笑不得地看著沉沉睡去的容忌,悄然將昆侖鏡收回水袖之中。
坐於我身側的淩若麵露困惑,思量再三,她終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詢問著我,“且歌姐姐,我怎麽覺得你娘親的言行舉止有些奇怪?”
“怎麽說?”
淩若仔仔細細地分析道,“她眸中無光,行為怪誕,指甲掐中東臨王人中之後,還悄然取了東臨王的血。淩若曾聽祖師爺提過,聖君善用傀儡術控製世人,而中了傀儡術之人眼眸漆黑如墨,不見光點。”
“再者,若想對他人施降傀儡術,須取那人中脈之血作為引子。”
淩若這麽一說,我腦海中的諸多線索忽然間串聯在了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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