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兒,走吧。”容忌並未因這一巴掌遷怒父君,他緊握著我冰涼的手,帶著我快步離開了幻境。
“等等!”
我斂起潸潸而下的淚,闊步逼近暈死在葉修懷中的且舞,以手中冰刀砍落她的三根手指,強行奪過她手中的瓷瓶。
然,瓷瓶一落入我手中,隨即碎裂成渣。瓶中之血閃著道道金光,轉而如同一尾水蛭,“蹭”地一下鑽入容忌眉心之中。
怎麽回事?難道且舞的傀儡術大成了!
我驚疑地看向容忌,但見他神色如常,七上八下的心稍稍安定了些許。
葉修雷霆震怒,以寬大披風將且舞遮得嚴嚴實實,隨即單手握著紫幽魔弓,對著我的命門處左右開弓。
“毒婦,若不是看在阿汜的麵子上,我早已將你千刀萬剮!”
葉修咬牙切齒道,招招皆下狠手。
我亦不遑多讓,一腳踹落他手中的紫幽魔弓,隨即將之踩至腳下,麵露譏誚,“待真相大白之日,你們即便跪在我身前,磕頭求饒,我也不會多看你們一眼!”
“夠了!”父君厲聲嗬斥道,“清辭屍骨未寒,你又想大開殺戮不成?”
嗬!這就是我仰慕敬重了四百年的父君!
我仰天狂笑道,“百裏項淵,你我父女緣盡。從今往後,再無牽扯,互不相幹!”
話落,我單刀劃開心口,將溶於骨血的八荒活水逼出體內,目不斜視地當著父君的麵將八荒活水毀於一旦。
“你給的命,還你就是。”我再以匕首劃開手腕,任熱血噴湧,心死成灰。
父君麵上晦暗不明,許是後悔自己太過衝動,喉頭“咕嘟”一聲,黑血飛濺。
我知他對母皇用情至深,因而在他不分青紅皂白誤會於我時,我嚐試過心平氣和地同他解釋。
而他呢?將畢生神力集於一掌,絲毫不顧念父女情意,狠狠地朝我扇來。
雖然,那巴掌並未打在我身上,但打在容忌臉上,更是讓我義憤難平。
今日之恨,我會永永久久銘記。
“我且歌,於今日,父母雙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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