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掌落下,不止呱唧魂飛魄散,連她身後的且舞亦討不得好。隻是,我雖痛恨且舞,但又不忍傷及無辜,隻得匆匆收回掌風,以確保呱唧安然無恙。
掌風霸道淩厲,差點反噬在我身上,使得我不由自主地後退著,差點撞至身後即將分崩離析的牆體上。
“婦人之仁!你終會是我的手下敗將!”
且舞輕蔑言之,而後如疾風霹靂,單手抓著昏迷不醒的呱唧,迅速逃竄出屋。
等我追出屋外之時,原先所立之地已成一片廢墟,塵土飛揚,地動山搖。
腦海中,黑盒子痛心疾首地說道,“宿主啊!你就是太過心軟!如果死一隻靈蛙,能將且舞徹底鏟除,那麽靈蛙也將成為虛無界的功臣,被世人永久銘記於心!”
為了保護一部分人,而手染殺戮,這和天弋有什麽區別?
更何況,呱唧已是數千蚪兒的娘親,我可不願淺塘中嗷嗷待哺的小家夥們無人可依。
“歌兒!”
我剛抬頭看向樹梢上初升的月牙兒,容忌以踏著冷風,從月中禦風而來。
“歌兒,還好嗎?”
他緊張地抓著我的肩膀,讓我像陀螺般一圈又一圈地在他麵前轉著,等他確保我並未受傷,方才罷休。
我被容忌轉得頭暈目眩,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你既出了壁畫,怎的還有往回鑽的道理?這下倒好,我們怕是又要被困上好幾日了!”
“你尚在壁畫之中,我豈有獨自離去的可能?”
容忌反問道,而後長臂一伸,勒緊了我的腰肢,帶著我飛往天幕上清清冷冷的彎月。
他單手指著彎月,沉聲說道,“圓月為壁畫入口,盈滿則閉。我在入壁畫之際,順手將之砍去大半,使之化成彎月,自然可以暢通無阻。”
我聽容忌如此說道,這才安穩窩至他懷中,半眯著眼眸,享受著這得之不易的片刻安寧。
過了許久,容忌沉聲說道,“倘若有一天,我突然消失不見,別擔心我。”
“那,我該去何處尋你?”我猛然睜開眼,五指緊攥他的前襟,深怕容忌突然人間蒸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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