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忌見我舊事重提,亦同往常一樣,仗著自己那張俊美無儔的臉,氣定神閑臉不紅心不跳地插科打諢。
他回眸定定地看著我,目光穿透薄霧熹光,眼底仿佛灑了漫天的星光。
“歌兒希望我如何抓牢你?”
他喉頭微動,喉結上細碎的茸毛,在微光的照耀下,散發著淺淺的色澤。
又在用美男計?
我心知肚明,容忌這是在犧牲色相強行轉移話題!
可是,知道又如何呢?我偏偏就吃這一套!
我垂下眸,伸手去牽他玉骨均勻的手,自然而然地同他十指相扣。
他指腹上的薄繭掠過我的手背,微紮。
“這一回,換我抓牢你。”我輕輕說道,驟然收攏五指,將他涼颼颼的手抓得緊緊的,直至他手背上赫然印上黑紫的青印。
容忌失笑,唇邊梨渦微漾,“別太用力,一會手要麻了。”
“不礙事。我還握得住!”
我下意識地回了一句,話一出口,才覺自己答得太過曖昧,正想多說兩句找補回來,恰巧瞅見隱匿在十米開外梧桐樹上的鐵手。
容忌亦感覺到了鐵手的氣息,側目冷睨著他,“有事?”
鐵手訕笑道,“王恕罪!屬下隻是納悶,為何王同王後牽個手,王後都能如此投入。屬下使勁渾身解數,星兒性子依舊淡淡,欲拒還迎,害得我每見一回她,都急得抓心撓肺。”
“………”
我很投入?
這麽臊人的話,鐵手就不能背著我再講?雖然方才我確實想歪了,但他大咧咧地戳穿我的心思,我不要麵子的?
瞅著鐵手揶揄的神色,我隻覺雙頰發燙,恨不得找個地方將自己藏起來,真真丟死個人!
容忌麵上籠著一層慍色,不耐煩地說道,“最近是太閑了?沒事速滾。”
“有事!”
鐵手一激靈,似是想起了什麽要緊的事,咻地一聲從樹梢上狠狠跌落。
“如果是幻境中的事,就別提了。”
我見鐵手欲言又止,想必他口中要緊的事同我有些關係。不過,我既已下定決心同父君撇清關係,一些枝節小事自然不願再插手。
鐵手麵露難色,幾經輾轉,仍將幻境之中的事一一道來,“水神得知真相之後因怒火攻心數度吐血這等小事,屬下就不再提了。但水神單刀赴會,一人獨闖東臨王宮,欲同且舞論長短,形勢危急!屬下不敢輕慢,隻得火速前來請示王,是該按兵不動,還是率兵攻入王宮將水神安然帶出?”
父君他哪裏來的自信,竟敢單刀赴會?
還是說,他以為且舞真把她當成叔父,不會對他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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