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娘,你搞清楚。我活生生一個人,何須裝蒜?蒜裝我還差不多。”
我亦不願留在此處同徐娘廢話,一腳踹門,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身後,徐娘氣急敗壞,素手掃盡銅鏡前整整齊齊擺放著的胭脂水粉,而後抬腳狠踹著仍倒地昏迷不醒的家丁,罵罵咧咧,振振有詞,“蠢貨,還不給我將那賤丫頭綁回來!那丫頭身上有一股與生俱來的傲氣,身份定然非比尋常。我有預感,神君定會對她青睞有加。若是神君不喜,再殺她也不遲。”
被她一陣狠踹的家丁有苦難言,唯唯諾諾應著,轉而一股腦兒衝出屋外,四處搜尋著我。
我獨坐屋簷之上,百無聊賴地看著這些人忙進忙出如無頭蒼蠅般,不遺餘力卻毫無方向地搜捕著我。
半日時間,他們差不多將整個院落翻了個底朝天。
“姑娘,你可真皮,竟跟猴兒一樣躥到了屋頂!我估摸著,屋簷下那群愚笨無知的家丁,找個三天三夜都發現不了你。”
恍然間,一素麵朝天,宛若林中精靈的女人湊至我跟前,俏皮地吐著舌頭。
“你是?”
我怔怔地看著她,一雙靈氣逼人的眼睛好似會說話,嬌憨的模樣同清墨倒有幾分相像。憶起清墨,我眼神略顯黯淡,但對眼前女子不自覺地多了幾分好感。
“我叫華清,你呢?”她坦誠答道,聲音雖沉悶,模樣倒是活潑。
“且歌。”
華清默念著我的名字,嘴角揚起一抹顯而易見的燦笑,“我知道你。天底下,敢叫這個名兒,還生得這般美麗的姑娘,僅此一位。”
她看起來很明媚,像朝陽,活潑歡樂。
可我總覺怪怪的,這麽單純的一張臉,為何聲音會這麽滄桑?仿若活了幾輩子一般,沉穩蒼老。
更重要的是,“華清”這個名字甚是耳熟,且給我留下過十分深刻的印象。可惜,我近來思緒繁重,與容忌無關之事,愣是半點想不起來,也懶得去想。
“你可有想好,得罪了徐娘之後,該怎麽將功補過?”華清歪著腦袋詢問著我。
我心不在焉地答道,“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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