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窘迫言之,“疼……”
想來也是,蘅蕪卯足了勁兒往他身上砸,他尚還能維持麵上的平和,已經算是能忍的了。
“疼,也給我忍著。”我背手負立,兀自走在前頭,愈發暴躁。
蘅蕪說過,神君在三日前的深夜闖入過她的屋中。
三日前,恰巧是容忌失蹤的日子。
也就是說,倘若蘅蕪所言非虛,且容忌已然占據神君身份的話,闖入蘅蕪屋中之人,極有可能就是頂著神君身份的容忌。
待我們輾轉回到極樂門後院,神君輕手輕腳闔上門扉,而後又畢恭畢敬立於我麵前,耐著性子為自己辯駁道,“三日前,本座身體偶感不適,無意間闖入一間廂房。本座意識到廂房有人,便速速離去,連屋中之人的樣貌都未看清。”
我坐於案幾前,雙手托腮,怔怔地盯著神君的銀狐麵具,雖未聽清他說了些什麽,但潛意識中,還是選擇相信他。
“坐下,陪我喝杯酒。”我替他斟了一杯酒,緩緩送至他麵前。
“本座不喜飲酒。”神君淡淡答道。
“是不喜,還是不勝酒力?”我反問著他,而後抄起酒壺,仰頭以烈酒澆麵。
“扮成神君的模樣,刻意試探我對你的感情,很好玩,是嗎?白天對我又打又罵,深夜何苦又裝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若是厭倦了我,直接說就是了。拐彎抹角地鬧失蹤,害我成日成夜擔憂你的安危,你良心不痛嗎?”
我知容忌遲遲不肯露麵,定有苦衷。但我委實不明白,究竟是因為什麽事,讓他瞞我瞞得這麽緊。
“你身體不好,別喝了。”神君奪過我手中的酒壺,將我緊擁入懷,“本座從未想過傷害你,隻是本座的身體出了些問題,白日裏處於完全失控的狀態,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你。不過你放心,過了今晚,本座一定會離你遠遠的,直至能徹底掌控情緒的那一天,再回來找你。”
“有什麽事,我們一起麵對,不行麽?”我仰頭看著他臉頰上冷冰冰的銀狐麵具,猛然抬起手將麵具揭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