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笑非笑桃花眼中是浩瀚的星辰,恰如其分地與頰麵上的紅暈交織,妖而不媚,媚而不俗。
“一段時間不見,花兄倒是愈發妖嬈了。”我淡淡地掃了一眼花顏醉,忽然間憶起若雪、清墨臨了前要我交予花顏醉之物,麵色微沉。
花顏醉回眸之際如嬌花照水,但其身上的醇香酒味似乎比之前淡了許多。
“花兄可還記得清墨,若雪?”我將她們二人臨了前囑托我轉交給花顏醉的香囊、錦帕移至花顏醉麵前。
“記得。清墨古靈精怪,若雪在東臨王身邊待久了稍顯沉靜。”花顏醉微眯著桃花眼,轉而抬首輕聲詢問著我,“她們近來安好?”
我悄然移開視線,低聲答道,“都挺好的。”
“她們死了,對麽?”花顏醉媚眼如絲,似醒未醒。但事實上,他一直很清醒,即便最烈的酒,也無法摧毀他超乎常人的理智。
他既猜到了答案,我也不便再隱瞞,“嗯。”
花顏醉將錦帕和香囊紛紛收入袖中,隱下眸中的沉痛,自嘲道,“說到底,還是我這萬年孤獨的命格害了她們。”
“花兄,這不關你的事,無需將所有罪責攬在自己身上。若欲刨根問底,她們確實是被我連累,才無辜喪命。”我低低說道,心裏亦十分不好受。
“罷了,斯人已逝,莫追憶。”花顏醉唇角微微勾起,笑不達眼底。
砰——
正當此時,容忌徒手捧著滾燙的藥爐,破門而入。
我將視線落在他被燙得發紅的手指上,不用想也知此刻的他定然被氣得不輕。
花顏醉見狀,唇角笑意更深,“小且宮中,何時多了這麽一位身份高貴的藥童?”
容忌闊步上前,將滾燙的藥爐重重砸在案幾之上,旋即朝我伸出被燙紅的雙手,十分隱忍地說道,“疼。”
我滿頭黑線,原想將他轟出屋,但見他一手的水泡,心一軟,便稍稍湊上前,輕輕吹著他發紅的手。
容忌順勢坐於我身側,隔著麵前約莫三尺高的藥爐,不悅地看向麵似桃花,齒若編貝的花顏醉。
花顏醉似遠山薄霧的拂煙眉微挑,直接無視了容忌不善的眼神,轉而詢問著我,“不日前,我聽聞小且有意廣納美貌王夫。難不成,小且邊上這位灰頭土臉的男人,是你剛剛納入後宮的王夫?”
我回眸瞥了眼因煎藥而將自己弄得灰頭土臉的容忌,抬手以水袖拭去他麵上的灰土。
花顏醉撇唇,似笑非笑桃花眼中藏著幾分戲謔,“原來是東臨王,失敬。”
容忌琥珀色的眼眸中殺機必現,額上青筋暴起,想來已然被花顏醉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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