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忌狂抽著嘴角,還不忘調侃我一番,“你叫得比她好聽。”
“閉嘴吧你。”我一陣窘迫,再不理會容忌。
他唇齒含笑,正欲開口,嘴邊的笑意突然凝涸。
“怎麽了?”我見他麵色突然冷沉,頗為疑惑地詢問著他。
“屋中之人,是葉修。”
葉修?他不是在大殿中醉生夢死麽?
我狐疑地詢問著容忌,“你怎麽對葉修的聲音這般敏感?難道你也曾是他的入幕之賓?”
話剛問出口,我才意識到自己的關注點不對,連連找補回來,“若屋中之人是葉修,那大殿中的人,又會是誰?”
“冷夜。”
容忌篤定地說著,眯眸看著遠處燈火通明的大殿。
冷夜剛離了北弦月的軀殼,應當沒那麽容易在短時間內找到合適的寄體吧?
我本不相信冷夜這麽快又修成人身,但一想起青丘枉死的狐仙們,就覺得冷夜在短短一天之內修成人身亦有可能發生。
畢竟,他一夜之間汲取了成百上千的狐仙精元,還抽幹了北弦月的身體,修成人身應當不成問題。
匆匆行至大殿外,我一眼便看到了被一群長相妖嬈的絕美舞姬圍在高位之上的冷夜。
盡管,容忌已經事先告知大殿中的人極有可能是冷夜,但當我親眼見到一身銀色水蟒錦袍,麵帶銀狐麵具的冷夜之時,依舊嚇得六神無主,手足無措地往容忌懷中躲去。
容忌緊摟著我冰涼且不住發顫的身體,隻得柔聲寬慰著我,“別怕,我一直在。”
“簡直討厭死了銀狐麵具。”我悶悶說著,將頭埋於容忌懷中,悄然蹭掉自己眼角迸出的淚花。
過了這麽多日,我原以為自己已經能坦然接受心鏡前發生的一切,但再見銀狐麵具時,彼時的絕望也跟著湧上心頭。
容忌見我情緒不對,亦十分擔憂,“不如,我先帶你回北璃?”
“不必了。”
我稍顯淡漠地從容忌懷中退開,刻意同他保持著距離,心中對他所為依舊沒能完全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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