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我不鹹不淡地答著,躬下身利索地解開纏在我腳上的魚線。
君澤麻袋遮身,照理說視線也該被麻袋所縛,但奇怪的是,他不止能在怪石嶙峋的崖底行走自如,還能窺見我的一舉一動,甚至一顰一笑。
他見我的腳踝被魚線勒出了血,猛地俯下身,以冰涼的雙手按著我腳踝處的傷口,頗為歉疚地說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眉頭微皺,總覺他手心處似有涼涼的異物,軟軟的,甚至還帶了些水分,觸感尤為惡心。
“你手心中藏了什麽?”我拂去了他的手,偏頭詢問著行為舉止尤為怪異的君澤。
君澤搖了搖頭,忙將雙手藏於身後,“沒什麽。”
我雖看不見他的神色,亦感受到了他此時此刻的驚慌。他手中,定然藏了什麽不可告人的玩意兒。
不過,我向來不願強人所難,他既不願給我看,我也不強逼。
“說說看,為何要將我拽至崖底?”我站起身,冷睨著麻袋遮臉的君澤。
君澤支支吾吾道,“捕食。誤將你當成了飛鳥。”
“我是很輕盈沒錯,但你沒長眼嗎?我這麽大一個人,怎麽會是飛鳥!”我反問著他,總覺他嘴中沒一句實話。
“嗯,我沒長眼。”君澤答著,旋即稍顯落寞地轉過身,在怪石嶙峋的崖底行走自如。
難不成,他當真沒長眼?
我意識到自己的無心之言可能中傷到了他,遂橫跨過腳下一片泥濘不堪的泥淖,直接無視了邊上怪石嶙峋荊棘叢生的羊腸小道,禦劍而行,在君澤身後不遠不近地跟著。
“君澤,你可知該如何離開此處?”
“嗯,但我不想告訴你。”
“你就不怕我直接殺了你?”我反問道。
君澤頓住腳步,緩緩轉過身,攏於麻袋中的腦袋稍稍晃了晃,“不怕。你殺不死我。”
“是麽?”我隨即亮出手中冰刀,在他跟前晃了晃,“速速告訴我古戰場出口,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
君澤輕笑,“且歌,你從來都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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