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忌聞言,旋即跳入河中,徒手劈魚,“歌兒懷了小小乖,我給歌兒煲魚頭濃湯。”
“乖乖,快上來。可別著涼了。”我見狀,也隻好淌水下河,費勁地將他拖上岸。
這回,容忌沒有掙紮。
他乖乖地窩在我懷中,低聲囈語道,“母後,忌兒想喝仙露。”
我默默汗顏,心下腹誹著幸好他沒說要喝那個,不然多尷尬。
“乖乖,躺著別動。”我輕拍他的背,低聲細語地哄他入睡。
“歌兒好甜,怎麽吃都吃不夠。”容忌長睫耷拉,唇邊梨渦微漾,聲音溫柔入骨,足以將我沉溺其中。
我掐了掐他凝脂般柔滑的臉頰,雖對乖巧溫順的他愛不釋手,但同時又十分擔憂他的身體狀況。
失了逆鱗,容忌竟連自己的夢境都無法控製。夢遊一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若是在北璃王宮,縱他滿王宮遊走都出不了事。可我們現在的處境不容樂觀,我深怕他會遺失在危機四伏的古戰場之中,因而一整夜都不敢闔眼。
西方際白,霞霰漫天,若是此時此刻沒有這麽多內憂外患,能與容忌共枕於河邊,共迎初升黎明亦是一件幸事。
“歌兒?”容忌倏爾睜開眼,伸手輕觸著我黢黑的眼眶,輕聲問道,“是不是在荒郊野外睡不習慣?”
“無礙。你好些了麽?”我搖了搖頭,詢問著霞光下神清氣爽麵色紅潤的容忌。
容忌單手扶額,似是在回憶著昨晚發生之事。
他抬手嗅了嗅手臂上濃重的魚腥味,瞬間青了臉。
“歌兒,我昨晚沒對你做什麽吧?”容忌躬身,以河水反反複複地清洗著雙臂。
“沒做什麽。就是叫了一夜‘母後’。”我如是說道。
他木然轉身,耳根通紅,磕磕巴巴道,“往後記得堵住我的嘴。”
我失笑道,“我哪裏堵得住你的嘴?即便堵得住,也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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