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夜泛清瑟,西風生翠蘿。殘螢棲玉露……”
突然間,古屋中傳來一道淒婉幽怨的女聲,如泣如訴,如怨如慕。
我緊了緊野肉乎乎的手,循聲而去。
古屋裏,一妙齡女子身著戲服,端坐於銅鏡前,吟唱著失傳許久的曲調。
一曲終了,她緩緩轉過身,朝我遞上手中斷裂成兩半的木梳,“姑娘,你來了。”
我怔怔地盯著她看了兩眼,心下腹誹著她應當是一隻腦子不大好使的厲鬼,遂低聲應著,“嗯。”
怔忪間,她瞬移至我身前,將她手中的半截木梳塞至我手中,旋即又側轉過身子,吟唱著哀怨淒涼的曲調。
“北璃王,她為何要贈你梳子?”野警惕地盯著我手中木梳,深怕麵前女鬼會突然朝我襲來,老母雞般張著雙臂擋在我身前。
“難道是要我替她梳頭?”
我疑惑地盯著手中鏽跡斑斑的木梳,轉而將梳子插於門閂上,旋即牽著野速速離去。
砰——
尚未跨出門檻,木屋之門便應聲闔上。
“姑娘,收了我的梳子,就必須將你那一頭黑發贈我。”女鬼陰惻惻笑道,再度瞬移至我眼前,以指關節敲擊著我的腦門兒。
“………”
我一腳將她踹至一旁,冷漠言之,“少在我麵前班門弄斧。我當惡鬼那些年,你還不知道在哪裏混呢。”
女鬼盈盈笑道,“姑娘,羌門村的規矩,無人能破。”
“什麽規矩?”我眉頭微皺,總感覺自己誤入了一個狼窩。
女鬼忽而弓起膝蓋,蟾蜍般蹲在地上,嘴裏又開始唱著淒婉幽怨的戲文。
歘——
下一瞬,插在門閂上的木梳猶如飛鏢般,急旋著掠過我的耳際,利落地砍下我鬢角一綹頭發。
“該死!”
我單手捂著被木梳蹭出一層血的耳廓,另一隻手死死地將木梳握於手中,將之捏成齏粉。
女鬼見狀,眼眸中亦湧出兩綹墨發,她猖狂大笑道,“羌門村,易進難出。你們隻有舍去所有,才能活著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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