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婆娘,今兒個怎麽變了模樣?怪好看的。”
怔忪間,屠夫似乎改了欲看我雙腳的念頭,他隨手丟掉手中砍刀,轉而伸手緊扣住我的下顎,“哪裏找的美豔臉皮兒?”
他指尖散發著一股濃濃的鐵鏽味兒,尤為熏人。
正當我欲將他推開之際,木門應聲碎裂,屋外的涼涼冷風迎麵襲來,使得我一連打了好幾個寒顫。
容忌手持斬劍,如同嗜血修羅般靜立於門口處。
他未置一詞,但琥珀色的眼眸中已然發出令權顫的寒光。
屠夫盯著容忌看了兩眼,眸中顯露出懼色,不動聲色地往我身後躲著,“臭婆娘,竟敢背著老子在外頭偷人!”
容忌一腳跨過約莫三寸高的門檻,墨發因飆升的怒氣迎風鼓動,“敢動我的女人,是嫌命太長?”
我忙不迭地往容忌身上撲,“他叫我婆娘,還要砍斷我的腿。”
可能是知道容忌在,屠夫傷不了我,心中的擔憂一掃而空。
容忌瞥了眼我身上破碎得如同狗啃過的衣物,旋即解下外袍,輕輕地披在我的肩上,“乖,我在。”
屠夫冷淬了一口,再度提起砍刀,不要命地朝容忌撲來,“狗男女!老子砍死你們。”
容忌一腳踢落屠夫手中的砍刀,斬劍利落地剜下屠夫瞪得溜圓的眼珠子。
“我的人,豈是他人能窺伺的?”
容忌冷聲道,旋即將屠夫的眼珠剁成泥漿。
屠夫緊閉著雙眸,道道血淚從中掛下。
然,當他睜眼之際,眼眶中竟又冒出兩顆渾濁發黃的眼珠子。
容忌見狀,偏轉過身,朝著門口處渾身青黑的男孩招了招手,“是時候兌現承諾了。”
男孩點零頭,朝著灶台處徑直走去。
我目不轉睛地盯著滿身陰氣的男孩,低聲詢問著容忌,“他是誰?”
“戲魔。”
容忌答著,順勢將我緊擁入懷,“羌門村凶險無比,幸好你並無大礙。”
“羌門村為何如此邪門?村中惡鬼砍不死,燒不滅,他們所言必然兌現。這老屠夫甚至要我當他婆娘,真真是匪夷所思。”
回想著羌門村中發生的一係列怪事,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緊攥著容忌的袖口,再不敢鬆手。
與此同時,男孩已然蹲伏下身,費了些氣力將灶台下一塊與周遭磚頭格格不入的紅磚取出。
眨眼間,環伺在古屋中陰森氣氛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柔和溫暖的橘色燭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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