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若帝後亡靈再有恙,容忌必定痛苦萬分。
思及此,我冷聲質詢著窮凶極惡的窮奇,“我們怎麽做,你才願意放過他們?”
“許久未嚐過女兒香,你若是願意留下陪我一宿,我倒是願意放他們一馬。”窮奇恬不知恥地著,全然無視了容忌陡然飆升的怒氣。
“孽畜,不知死活。”
容忌斂下眸中的哀慟,一劍貫穿了窮奇喉頭,將它的血盆大口連同檀黑的舌頭一道,一分為二。
窮奇眸中難掩驚駭之色,它以前爪捋平了血漿飆濺的舌頭,含糊不清地道,“你當真不在乎帝陵中那些個無辜亡靈的安危?”
容忌站定在窮奇身前,閃著暗芒的斬劍再度朝著滿身尖刺的窮奇揮砍而去。
一劍揮下,窮奇背脊上便被削掉一大片皮肉。
“公子,莫動怒。”怔忪間,迷霧頓起,嘴角尚還淌著血的傾扇乍現於容忌麵前。
她雙手緊握著斬劍鋒利無比的劍身,尤為懇切地道,“公子的家人,就由女子替你守護吧。”
“讓開。”
容忌眼眸猩紅,他暴怒中的樣子同心鏡前喪失理智時的樣子尤為相像,使得我不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
傾扇見狀,下意識地瑟縮著雙肩,但她並未就此退讓。
“窮奇將帝陵中的物件藏至東南方位的猛虎洞中,你們速速前去,將那些染有靈氣的物件帶出便可。”
“為什麽要告訴我們這些?”我尤為不解地盯著傾扇,總覺得她和窮奇似有勾結,但又猜不準她的心思。
迷霧中,傾扇著急地將我和容忌往東南方位推去,“我是凰神鳳主,也確實是為複仇而來。然,自林中我與公子琴簫和鳴之後,頓生好感,以致於公子對我下了孔雀膽,我還一心顧念著公子的安危。你們相信我,這回我當真沒有誆騙你們。猛虎洞中,確實藏了大部分帝陵中的物件兒。你們若是去晚了,窮奇一旦命它手中的山魈嘍囉將猛虎洞中物件兒付之一炬,當真再無回之力。”
她倒是實誠,直截簾地點名了自己的身份和來意。
若是平時,我自是不願承她這份情。但此事茲事體大,我亦不敢馬虎對待,隻得以水網將迷霧中寸步難行的窮奇困於方寸之地,而後拽著容忌往傾扇所指的方向飛奔而去。
滾滾迷霧中,容忌忽而緩了腳步,心翼翼地攙扶著我,柔聲道,“慢點,心動了胎氣。”
“你就不擔憂父王母後?”我納悶地看著一臉沉靜的容忌。
“擔憂什麽?傾扇自導自演的一出戲罷了。”容忌氣定神閑地道。
我心中亦存了同容忌一模一樣的想法,隻不過不敢拿帝後的安危去賭罷了。
“你怎麽這麽篤定?”我頓下腳步,仰頭詢問著容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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