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煩著呢。”我坐在門口,百無聊賴地看著在我腳邊穿來穿去的螻蟻,心煩意亂。
鐵手湊上跟前,衝著我擠眉弄眼,“嫂子,你當真太含蓄了。你該直接衝入屋中,撲入王的懷中,聲淚俱下地告訴他,你錯了,你想埋在他襠口嚎啕大哭。”
“………”
我不可思議地看著盡出餿主意的鐵手,幽幽地問了一句,“你犯錯的時候,就是這麽跟星兒道歉的麽?”
“並不是。我犯錯的時候,往地上撲通一跪,直接將膝蓋骨磕得粉碎。星兒心疼還來不及,何須我哄?”鐵手沾沾自喜道。
這一點,鐵手和容忌極像。
容忌犯錯時,隨手甩出一針氈,往上一跪,嚇得我連脾氣都沒了。
“阿嚏——”
在屋外吹了大半風,凍得我渾身發顫。
之所以不用神力禦風,就是想要一回苦肉計。
果不其然,我剛打了一個噴嚏,容忌便著急忙慌地開了門,“進來。”
我深怕他反悔,趕緊鑽入屋中,轉手將門閂插好。
“你的嬌妻欠收拾了,盡管來吧。”我雙手往兩邊一攤,衝著如朗月清風般淡漠的容忌擠眉弄眼。
容忌兀自坐回案幾前,淺淺道,“嬌妻怕疼,算了。”
想不到,容忌竟這麽記仇。
奇怪,屢試不爽的美人計怎麽也失效了?
黑盒子橫插一嘴兒,“宿主,你這哪裏是美人計?一張臉腫得跟馬蜂窩似的,東臨王不把你轟出去就算頂好的了。依本大王看,你還不如安安分分跳支舞,博他一笑不就好了?”
得也是,現在的我臉腫得跟個肉包一樣,容忌又豈會動心?
腦海中,突然閃現出長安街邊攤販嘹亮的吆喝聲,“狗不理肉包,一文兩個。”
唉,我可真慘。
我長歎了一口氣,徑自走向屋中臥榻,扯過薄衾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
“容忌,我們可不可以不吵架?”
“好。”容忌爽快地應著。
我總覺他還在生氣,故而悶悶道,“口是心非的家夥,應得倒是爽快。”
容忌倏爾起身,闊步朝臥榻方向走來,“我有事須得出去一趟。”
“走吧。”
我如是著,轉而“騰”地一下起身,死死地纏著他的雙腿,正如鐵手授意那般,埋襠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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