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中,三人齊齊盯著且歌身上本不該有的玩意兒,氣氛尷尬至極。
還是容忌最先回過神,不動聲色地以水袖將且歌遮得嚴嚴實實。
了塵道長幹咳了兩聲,他瞪圓了芝麻大點的眼睛,將淨瓶之水的效用鼓吹地神乎其神,“七啊,這淨瓶實乃為師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無涯手中奪來的。據傳,飲一口淨瓶之水,便能恢複原樣。”
容忌尤為防備地盯著了塵道長,明顯不信他所言。
“師父,當真是你從無涯師伯處搶來的?”且歌輕晃著淨瓶,心下腹誹著了塵雖不著調,無涯卻是個正兒八經之人。若此淨瓶當真是無涯所贈,興許了塵所言,還有幾分可信度。
了塵頭點得跟篩糠一般,“此物確實是從無涯處所奪。不過,從今往後,它就完完全全屬於你了。”
且歌聞言,心下想著死馬當活馬醫,遂將淨瓶之水一股腦兒地灌入嘴鄭
容忌原想奪下且歌手中淨瓶,先讓了塵試喝上幾口,不料且歌速度極快,“咕嚕咕嚕”一口氣就喝幹了淨瓶之水。
“甜甜的,和你一個味兒。”且歌匝巴著嘴,順便以容忌袖口擦著唇角的水漬。
容忌尤為緊張地盯著她一馬平川的身體,怔怔地看了許久,卻未見有絲毫的變化。
“師父,淨瓶當真是無涯師伯之物?”容忌將信將疑地詢問著了塵。
“廢話。為師親手從他手中奪過的,豈會有假?”了塵篤定地道。
容忌見他懷中的人兒愈發安分,眼裏亦沒了之前的靈氣,愈發心慌,遂又詢問著了塵,“淨瓶之水,你可有動過?”
了塵搖了搖頭,旋即又點零頭,“從苦海歸來之際,為師有些口渴,遂喝了幾口淨瓶之水。旋即……哎呀糟了!為師嫌淨瓶之水有些苦,遂加了幾勺甜膩的忘情水中和調劑了一番。”
轟——
容忌帶著十成怒氣的掌風從袖中飛出,生生劈碎了跟前案幾,其強大的衝擊力,直截簾地將了塵推出了九霄雲外。
到底,容忌還是手下留情了。
若了塵不是且歌的親師父,恐怕早就被暴怒中的容忌擰斷了喉嚨,一命嗚呼。
“哥哥,我想吃魚幹。”
怔忪間,且歌忽而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衝著容忌槳哥哥”。
容忌心下暗歎不好,他的嬌妻定是將他忘得一幹二淨,要不然,她才不會平白無故地叫他哥哥。
“寶貝認錯哥哥了,要叫夫君。”容忌捏了捏且歌水嫩嫩的臉,柔聲哄著。
“噗——我可是個貨真價實的男子呢,怎麽會有夫君?哥哥別開玩笑了,我想吃魚幹!”且歌眨巴著眼,嘟嚕著嘴,萌態橫生。
“叫一聲夫君,就帶你吃魚幹。”容忌誘哄著眼前粉雕玉琢的萌貨,雖十分頭疼“她”什麽都不記得,但總歸是自己的嬌妻,怎麽著也得捧在手心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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