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傾凰知道自己昨兒個犯了許多錯,因而盡量表現得乖巧一些,深怕再給容且添麻煩。
容且見北傾凰染了風寒,巋然不動的冰山臉上顯出一絲擔憂。
這回,他不再征求她的意見,直接將她扛回了屋中,“隨我回屋。”
“世子,你不能逼我做不願意做的事情。若是如此,那十兩紋銀我不要了。”
“別胡思亂想了。你染了風寒,需要靜養。”
容且不知北傾凰腦子裏怎麽會有這麽多奇怪的想法,畢竟,隻有十五歲的容且,亦想象不到兩個男人之間,還能發生什麽樣驚世駭俗的事。
待他將北傾凰安置在榻上,隨手又燃起了屋中的碳火。
“世子,你為何對我這麽好?”
不知是不是染了風寒的緣故,北傾荒臉紅如朝霞,看著尤為嫵媚。
“你不是過,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人了?不對你好,對誰好?”
容且不喜歡解釋,做的永遠比得多。
“謝謝世子。野來生定當做牛做馬,銜草相報。”
“嘴倒是甜得很。”容且著,順勢坐在臥榻之側,一勺一勺地喂她喝藥。
他心裏想的是,他才不需要她做牛做馬銜草相報,他更希望來生她是個女人。
“世子,雲汐公主邀你遊湖。”
屋外,家丁滿臉堆笑地通報著。
容且眉頭緊蹙,隻冷冷地回了一句,“不去。”
北傾凰見狀,心下已然將容且和雲汐之間的愛恨情仇捋順。
單看容且對雲汐尤為冷漠的態度來看,雲汐十有八九是在單相思。
家丁稍顯為難地道,“世子,公主的馬車已經在門口候著了。您若是不去,萬一惹怒了公主,可如何是好……”
容且斂下眼中的不耐,輕手輕腳地替北傾凰掖好被角,柔聲道,“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
“世子,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北傾凰知道自己不該挽留容且,但不知為何,她隻要一想起容且即將和雲汐一同泛舟湖上談笑風生,心裏就不大自在。
“好。”
原本已經站起身的容且,因著北傾凰一句話,又坐回臥榻之側。
呆立在門口的家丁一臉懵,他原以為容且在屋中藏了一位美嬌娘,定睛一看,屋裏頭的哪裏是什麽美嬌娘,分明是個瘦弱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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