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顧寧點了點頭。
昨天時間太趕，張柏岩所謂的審訊才剛開始沒多久就被重案組其他成員給叫出去了，之後兩人基本上就沒怎麽有說話的機會，她當然也就沒來得及和張柏岩說這些，跟著就出了縣局，所以對方這會表現所有震驚，算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能不能具體說說，”張柏岩一手控製著方向盤，一手比劃了一下：“凶手大概長什麽樣子？”
顧寧看了他一眼，有些突兀的說道：“不能。”
張柏岩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啊？”
“因為我也沒太能看清。”顧寧說：“在我陷進那個畫麵中的時候，我所能看見到的隻有錢多多和那個男人的背麵，長得……挺五大三粗的，他穿著一件有些發黃的白T恤，嗯……”
說到這裏的時候，顧寧微微的蹙起了眉梢，先是陷入了沉思中，頓了一會之後，才道：“其實在最後一秒的時候，我有一瞬看見了他的樣子，可以確定的是，他的左邊眉骨上，好像有一顆小痣。”
張柏岩一邊感歎荒謬玄幻的同時，一邊又飛快的在心裏麵將死者的心思記在了心裏：“就這些麽？”
“嗯，暫時就隻能想的起來這些，還有些細節我不太確定。”顧寧邊說邊撚了撚眉梢：“等我能確定的時候，在和你說，不然容易誤導你們調查的方向。”
張柏岩聞言，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說實話，從最先認識到剛剛顧寧說話之前，他都覺得顧寧的思想可能都是超脫於科學之外的那種，畢竟她平時所接觸到的都是這些玄之又玄的東西，說的話也是玄乎的不能在玄乎了，這會突然從她口中聽到‘容易誤導你們調查的方向這一類的話’實在覺得有些出戲了。
“你不用這樣看著我。”顧寧仿佛是猜出了張柏岩的心中所想，她的語氣淡淡的：“雖然在你們看來我可能是個怪人，但世界上哪裏就能來這麽多詭異的事情？我所能看到的，不過就隻是事情的一小部分，最多隻能給你們案件的進展帶了一點助力，就算我真的有什麽特別大的神通，也沒辦法大肆宣揚，畢竟我還生活在這樣的一個社會裏麵，該遵守的法則，還是需要遵守的。”
或許是讚賞顧寧的思想覺悟，張柏岩頓了一下後，一邊頷首一邊由衷的吐出了兩個字來：“可以。”
顧寧笑了笑，默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麽，跟在後麵又補了一句：“你相信神鬼、玄靈以及命中自有審判這一說麽？”
張柏岩沒立刻回答顧寧這個問題。
顧寧這個問題中所提到的相信和上個問題中的相信完全是不一樣的性質，上一個相信完全是建立在錢多多這個案件的基礎上，而現在的這個相信則就已經是將範圍擴大了很多很多，從他本身的職業上來看，他是不能說相信的，也不被允許說相信。
但是現在他第一步都已經是踏出去了，要是再說不相信的話，未免是有些前後矛盾的。
顧寧此時或許是意識到這個問題有點刁難的意味在裏頭，見張柏岩一時之間沒說話，也就自覺的沒在追問些什麽，正準備閉目養神的時候，身側的張柏岩卻突然傳來了一句：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