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雷思聰在濃霜澹月之下前行,孤身獨往瓦屋山修煉之時,天兵城內陳家大院裏,所有的人都亂成了一團。
懷孕的七姨娘失蹤了,而且在她失蹤前,陳靖和陳家家丁們都看見她和熊家班的班主在私會。
一時之間,大院上下盡皆嘩然。
這有夫之婦和外麵的男人私下碰麵,已是足以讓人議論紛紛的事了。
更何況這七姨娘見的,是那個疑似坑害了陳靖父親的人。
在眾人心裏,一切似乎都清楚明了了起來。
雖然無人得知那陳掌櫃犯病的真正心魔,但眾人似乎都認為,隻要知道一切都是熊班主和七姨娘合夥做的,陳掌櫃便會好起來。
陳靖當即把事情稟告了父親。
陳掌櫃聽完了這些,倒默默了很久。
知道自己的女人和別人私通,畢竟不是一件好受的事。
他害死親母和未出世的弟弟的心魔未除,心病自然也無法好起來。又再加上七姨娘這件事的打擊,這下病得更重了。
不過陳掌櫃倒是從此打消了將遺產留給七姨娘的想法,他對後入門的幾個女人也冷淡了許多,反倒是更器重起調查出線索的陳靖來了。
靠著這份器重,陳靖在陳家的地位算是徹底立起來了。
眼下陳掌櫃臥床不起,陳家糧店和陳掌櫃一家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順理成章地由陳靖接管了。
這個曾經瘦弱無助又敏感細膩的青年,終於開始抬頭做人了。
七姨娘的失蹤,他將其定性成了與人私通奔走,派了些人去追查,卻也不十分上心。
而七姨娘和熊班主實際上已經死了,屍身又被雷思聰化去,於是誰能找到他們的下落?這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那些熊家班的子弟,陳靖把他們扭送到天兵官府,一個個判了恐嚇綁架陳掌櫃的幫凶之罪,打板子的打板子,坐牢的坐牢。
雷厲風行地處理完這些事以後,陳靖才最終把目光投向這個事件唯一未解決的問題:雷思聰的下落。
這兩日李豪和胖子一有空就來陳靖家裏詢問雷思聰的下落,然而陳靖派出去尋找的人卻沒有帶回來一點有用的線索。
雷思聰仿佛就在人世間消失了一樣。
麵對這個情況,李豪他們都是心急如焚。而陳靖的內心則不住回想起那夜的經曆,想起那個頭發白如蘆花飛雪,殺氣讓人魂魄皆寒的男人。
雖然那天夜裏陳靖受了驚嚇,所有事情都模模糊糊的,記不清楚。
但對於那個白發男子的記憶,他卻是清晰的。
其實他並非沒有想過,這個出現在他麵前的惡魔,很可能就是雷思聰。
畢竟在朦朧月光之下,那個惡魔的容貌和他的舊友確有幾分相像。
但是作為普通人的陳靖,實在抓破腦袋也想不到雷思聰會變成那樣的理由。
強烈的恐懼讓那夜的他不敢靠近那個白發男人,微妙的嫉妒之心讓他事後不願認為那個神威凜凜的家夥可能是他的朋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