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菜分別是清蒸鱸魚,香菇滑雞,梅菜肉餅和蒜炒青筍,湯則是蓮藕花生排骨湯。
湯色清潤,菜香撲鼻。
看見菜式如此新穎,雷思聰便知道這顯然不是出自麻婆手筆,肯定是華鬘起身做的了。
“想不到我今天居然有機會能吃上四個菜。”他不禁微微一笑,看向華鬘說道,
“你的身體感覺怎樣?舊傷都痊愈了嗎?”
“靜靜躺了兩個多月,似乎都好了。”華鬘輕輕轉動右手手腕說道,
“說來真是奇了,我睡了那麽久,感覺自己一直被束縛在軀殼裏,就像被包裹在一個厚厚的繭裏一樣。
但是今天中午,我聽見有賣雞肉的船開過,聽見船上的小販在喊著‘有上好的走地雞賣咯’,忽然就感覺非常非常餓。
於是我就醒了過來,然後買了一些果蔬菜肉,做起飯。”
她這麽說話的時候,雷思聰已經忍不住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雞肉。
等雞肉下肚,他忽然伸出手,輕輕拍了拍華鬘的腦袋。
“你是真實的嗎?”他看著華鬘笑道,“人的天賦是有限的,你為什麽能舞刀的同時,飯還能做那麽好?”
“不就做幾個家常菜嗎?”華鬘一愣,“琴棋書畫那些我基本一竅不通,泡茶也不會,縫補衣服做女紅那些我也不行的。”
“雖然說自己不行,但我今天明明看見小道長做針線了。”
正在華鬘說話之際,青狐狸和紅狐狸那毛茸茸的腦袋一下在桌邊出現。
其中青狐狸看了看華鬘,又看了看雷思聰,小心翼翼地匯報道。
“我看見小道長做了兩個香囊呢。”
聽見這個說法,雷思聰頗感驚訝。
“真的嗎?你還會做香囊?”
華鬘的頭垂得很低,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在青狐狸和紅狐狸的催促下,她還是從口袋裏掏出兩個粗糙縫製的香囊。
“今天看見有賣香料的船經過……忍不住就買了些提神的香料。”華鬘說道,
“以前在龍虎山的時候,荼蘼教我做過香囊,今天得空我便隨手做了些。
但太久沒動針線了,隻能勉強把形狀縫出來,花紋卻完全不會繡。”
果不其然,華鬘所做的兩個香囊鼓鼓囊囊,邊緣卻極為不規整,同時也沒有任何的刺繡。
不過所幸她所用的布料本身就有些花鳥圖樣,所以這兩個香囊倒也不算太難看。
“既然一次做了兩個,必定有一個是送給公子的吧!”紅狐狸直接把其中一個香囊搶了過來,遞到了雷思聰的手上。
“不是這樣的……”華鬘急忙說道,“這東西隻是……”
雷思聰看他們幾個玩鬧覺得非常好笑,隨手就把那東西接了過來放在鼻前一聞。
他原以為會聞到沁人心脾的花香味道,然而出乎意料的,極冰和極刺激的草藥味從香囊裏襲來,嗆得他頓時咳嗽了起來。
“咳咳……這是什麽味道?為什麽香囊一點都不香?”
看見對方這個樣子,華鬘笑了。
“這裏有艾草,薄荷和丁香等十幾種醒腦驅蟲的藥物,是我準備在練刀累了的時候聞了提神的。
以前我在龍虎山上就經常隨身配這麽一個東西,困了就聞一下,算是一種清醒劑吧。”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