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繼續找嗎?”楊慧蘭從廁所出來了,沒看到我身邊的狗,湊近一看,嚇的直接跳了起來。
那狗看到楊慧蘭,衝著她齜牙咧嘴,看樣子想咬她。
我急忙撫摸著它的腦袋,在它耳邊說道:“我知道你死的很冤,不過冤有頭債有主,她老公已經死了,多大的怨也該抵消了。如果你聽得懂,就帶我們找到埋屍地點吧,了卻你父親的一樁心事。”
德牧仿佛聽懂了我的話,不再對著楊慧蘭齜牙咧嘴,而是慢慢走到了陳叔身邊,乖巧的蹲在地上,注視著陳叔,嘴裏發出陣陣嗚鳴聲。
陳叔似有感應一般,看到那隻德牧的時候,眼睛紅了。
剛才我跟德牧說話的時候,確定陳叔沒有聽到。我聲音很小,當時陳叔又在距離我很遠的地方,根本聽不到。
陳叔輕輕撫摸著德牧的腦袋,將它擁入懷中,這一刻,終於抑製不住藏了六年的思念之情,哭的像個孩子一樣。
作為外人,我們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也許哭過了會好受一點。
幾分鍾後,等陳叔收起悲傷,那條德牧便發出一陣悲鳴,帶著我們朝公園後麵的山上走去。
“奇怪,難道在山上?”我自言自語說了一句,被一旁的紅蓮聽見了。
“什麽在山上,這隻大狼狗怎麽回事,為什麽要跟著它?”紅蓮一頭霧水的詢問我。
“沒事,跟著來你就會知道了。”我也不想解釋的太清楚,她開著直播呢,有些東西還是不要說的太明白,怕嚇到人。
德牧帶我們來到山坡上,在一棵小樹底下用前爪拚命刨土。
走上前去,我抓起一抹土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土中確有一股腐氣。基本上可以確定,這土壤下麵埋著死屍,這次絕對錯不了。
“就是這裏,挖吧。”我招呼陳叔動手,德牧乖巧的坐在一旁,眼睛一直盯著陳叔。
十來分鍾後,一個一米多深,兩米長的大坑被我們挖了出來。挖到深處的時候,我們都不敢挖太快,怕破壞了裏麵的骸骨。
終於在最後一刻,挖到了一隻完全腐化的人手。那白骨夾雜在泥土之中,手掌明顯是一個七八歲的孩童模樣,看的人心裏一揪。
陳叔丟掉鐵鍬,直接蹲下來雙手並用。我想過去幫他,被他拒絕了。
很快陳叔雙手都磨爛了,血摻雜著泥土,將泥土下麵的白骨都染紅了。可陳叔絲毫沒有痛覺,依舊在不停扒著白骨上麵的泥土。
或許心裏的痛,已經遠遠超過了身體上的疼痛。
在陳叔的不懈努力下,那白骨終於被挖了出來。將白骨撿出來,陳叔當即就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一邊哭一邊歇斯底裏的喊著:“小輝,我的兒!”
“叔,別難過了,說不定這裏麵埋的不是您兒子呢,萬一他還活著呢?”紅蓮把攝影機放在支架上,蹲下來拍了拍陳叔的肩膀,安慰他。
可陳叔卻哭著對我們說,他兒子小時候下農田砍玉米,傷到了右腳小拇指,斷了一截。挖出來的白骨,恰好右腳小拇指斷了一截,天底下哪有那麽巧的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