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曾參梗著脖子道:“這事我先生也做錯了?”
“難道?你先生沒有錯?”方忠反問道。
“他弑君!難道不能誅?”曾參爭辯道。
“弑君是當誅!但是!你沒有那個能力去誅!你憑什麽去誅?為了一個真理、正義、周禮,你拿魯國的利益去賭?你拿君王、貴族的利益去誅?你拿魯國人民的利益去誅?你考慮到後果了沒有?”
“這個?”
“這跟上次墮三都有什麽不同?你先生隻考慮到他自己,而沒有考慮到魯國整體利益。你?我你們都沒有腦子你們還不相信?”
“我?”曾參氣得要發作。
“陳恒弑齊簡公是不對,是應該誅!應當聲討,應當讓下人都來聲討、誅伐。這種想法是對的,向魯君和三桓提出誅伐也是對的。但是!提及一下就可以了。你要是還一定要魯國出兵,那就是無腦。做做樣子可以,造造聲勢可以。但是!也要講究策略的!”
“策略?”
“當然有策略了!”方忠解釋道:“以魯國的能力,是無法抗衡齊國的。你要是出兵滅齊,你不但滅不了齊,還可能被齊國反過來滅了。再或者!你把魯國和齊國拖入戰爭的深淵!你覺得?應該麽?這樣做對麽?”
“這個?”曾參爭辯道:“那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陳恒弑君?我們就不管、不聞不問?視而不見?”
“自然不能這樣!但是!你得講究策略、時機啊?你要是第一個跳出來唱反調,當帶頭人,那麽!人家絕對記恨你,以後一定會收拾你。是不是?”
“那?都不出來當帶頭人,這事還沒有人敢了?”曾參腦袋一根筋地道。
“你怎麽跟你先生孔子一樣地思維模式?這都什麽話?弱者、弱的國家不敢,大的諸侯國他們還不敢?是不是?”
“這?”
“公理自在人心!自然會有人站出來話的。你先生第一個站出來話,這是對的!魯國出兵不出兵,那是魯國君王和三桓有沒有腦子的事!他們要是沒有腦子,就跟上次墮三都一樣,那就錯了,跟著你先生一起錯了。”
“這?”
“你先生從他的角度來考慮問題,從正義、真理、周製、周禮來考慮問題,去找魯公和三桓商量,提出這件事,那是很合理的。但是!魯君和三桓,魯國的權力者出不出兵,那是他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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